贺朝那种睁着眼睛瞎几把答题水平他实在望尘莫及。
考前语文课上,老唐发过两张阅读专题试卷,随堂作业,下课要收。他眼睁睁地看着贺朝认认真真地把空都填完,
“希望大家不要作弊,拿出自己真实水平。不会就是不会,没有什可耻……在日后学习中们努力把它弄会就行……”
纸团正正好好砸在贺朝桌角。
贺朝不管做什题,都是五个字“放弃,下题”,只有语文例外。语文好歹看得懂,又不是文盲,所以每次语文考试都会把试卷填得满满当当,弥补其他科目无从下手遗憾。
他做完前面题目,开始写作文,写得激情澎湃,字潦草得格子都装不下。
眼看唐森又要转身,贺朝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将纸团握在手里。
跟贺朝离得近那位还真低声问,毕竟这两位老师监考素养高低直接影响到他们命运:“老唐知道,他边上这位女老师,严不严?”
贺朝笑笑,把手中笔往桌面上扔:“她啊。”
贺朝就说两个字,没再往下说。
那位同学摸摸脑袋,不明所以,只觉得贺朝这个笑看起来有点冷。
不管监考老师严不严,该作弊还是要作。
办。
“要不起,”谢俞找个合情合理理由,“分数太高,不适合。”
进来两位监考老师是唐森和徐霞。
也真是巧,这两人跟高二三班都关系匪浅。
徐霞大概是临时被调过来,她走到门口时候还问句“是这个班吗”,老唐回答她“对没错”。唐森手里拿着万年不变中老年枸杞养生茶,进来就放下茶水杯,打开贴着封条试卷袋,清点试卷张数。
唐森果然转过来,他盯着贺朝卷面看半天,表情有点复杂,最终还是什都没有说,双手背在身后,往其他地方荡过去,嘴里唠叨几句卷面分:“……基本要求,字迹清楚,卷面分这是最不应该扣,都注意下。”
由于二十几号人都指着份答案,他们探讨半天,最终探讨出击流水线式传答案模式,作战线路从排头至排尾,然后由第二排排位再往前传。
把答案传给贺朝那位同学暗示他抄完往前递。
贺朝潇洒地比个“OK”手势,让他放心。
谢俞还在想这次语文拿个四五十分应该差不多,他半张试卷都是空白,不打算拿分题干脆不往上填答案。
这群人成绩不怎样,胆子都很大,玩是心跳,看准时机丝毫不能犹豫。
四舍五入简直就是场大型动作片。
“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,抓紧答题,没开始写作文要控制下答题速度。”
徐霞来回走几趟不走,直接坐在椅子上看书,唐森捧着水杯满教室晃悠:“都老实点啊,们来学校学习不仅仅是知识,比会做题更重要是学做人……”
唐森说着说着,个转身功夫,被团成球状答案纸从他身后飞过去。
徐霞带坐垫和本书,她目光扫过圈,看到贺朝时候表情不自然地僵秒,又移开视线。
“徐霞啊。”有同学认出来。
“不认识,她怎样,监考严不严?”
“之前是三班班主任吧,后来被调走……你问问朝哥,他应该更清楚。”
“朝哥,朝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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