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他拿起笔能写大段被“冷酷杀手”关心
感言，填满整张纸，不过当他拿起笔，笔尖落在纸上晕开
团墨迹，他顿
顿，最后只写六个字上去：
——
是什
样子？
他说完，又举手对唐森来句：“老师下次定注意。”
这情绪转换得太快就像龙卷风。
唐森也着实捉摸不透这个孩子，只能愣愣地说三个“好”。
考试进行到半，贺朝已经写完试卷，正想趴下来睡会儿，刚枕着胳膊阖上眼睛，听到从底下传来两声敲击声。
他半睁开眼，没动弹：“小朋友，干什？”
贺朝迟到十分钟。
走进来时候，全班人都察觉出贺朝整个人不太对劲，唐森想抓着他问问怎考试迟到，贺朝没像平常那样扯皮说什扶老奶奶过马路，站在门口就是句：“迟到不让考？”
直接把唐森给问懵：“啊……不是，就是你下回……”
贺朝直接越过他往座位上走。
“操，屌啊。”
又开始积极广播下场考试注意事项：“请各班老师检查下听力设备，们先放段英文广播，调整好音量……”
贺朝虽然面上笑着，眼底满是戾气，浑身上下充斥着尖锐又危险气息，好像平时收起来那股劲全都松开来，席卷他。
徐霞感觉到种强烈压迫感。
就在她以为贺朝马上就要爆发时候，少年突然往边上退两步，靠在墙上，给她让开条道。
贺朝把嘴里糖咬碎，只剩下根棒子。
谢俞又用手指敲两下，发出清脆声响：“手，下面。”
贺朝从下面摸过去，摸到张纸条。
打开上面只有个问号。？
这大概是来自他这位冷酷同桌最高水准关怀。
贺朝很知足。
“朝哥这个状态……”
“……怎回事？”
“考卷都发下去，看下听力啊，等会儿听力部分马上开始。”唐森边说边往贺朝那边看，又重复遍刚才贺朝不在时候讲那道错题，“阅读题A篇第三小题，有两个重复选项，把C选项改成黑板上这个。”
谢俞往后靠点：“发什疯？”
贺朝也知道刚才自己失态，不仅失态，小情绪还表现得相当幼稚，那股情绪发出去之后平复很多，他抓抓头发，说：“没事，屁大点事。”
徐霞顿几秒，还是从他身边走过去，下半截楼梯拐弯时候，贺朝突然又叫她声：“因为成绩差吗？”
徐霞在楼梯拐角处仰起头，从她那个角度看，看不清楚贺朝表情。
贺朝捏着那根白色塑料棒，又说：“因为成绩差，所以是您嘴里——那种样子？”
徐霞突然觉得有双手无形之中扼住她脖子，想说话，又说不出来。
英语监考是唐森和隔壁班历史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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