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之间隔着张办公桌，贺朝说
会儿，偷偷搬凳子凑过去，点点挪近，最后靠在谢俞边上才停下，他用笔戳戳同桌：“刚刚老吴讲
那道题你听懂吗？”
谢俞拿着笔，问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“
觉得听懂，”贺朝说，“这次真听懂。”
几道题也不难，吴正对二辅导遍，从公式到步骤，要还是不会那真是智障。
好在贺朝这回说听懂不再是自以为自己懂，大概是想去上体育课心情太迫切，智商得到暂时性提升，谢俞也放松点对自己要求，两个人花差不多半节课时间，勉强把题目给“弄明白”。
谢俞接过作业，直接把贺朝拽走，替同桌解释说：“今天出门没吃药。”
“是得吃点药，”吴正说，“病得挺严重。”
办公室里没剩几个老师，老唐去隔壁班上语文课去，位置正好空着，其他老师位置也不方便坐，他们俩就坐在老唐那边写题。
之前过来几回都没有注意到，唐森在座位上养好几盆小植物，还用便利贴贴上它们名字、以及几天浇次水之类注意事项，心思可以说是非常细腻。
贺朝抬手捏住面前张便利贴边角，把那盆多肉名字念出来：“……小翠？”
边情况不太解，晴姐你帮个忙，去统计下女生有谁想参加。”
体育课上，罗文强和刘存浩他们坐在操场上，围成个圈，罗文强裤兜里塞三支笔，说完掏出来支给许晴晴：“还有全班集体项目，拔河什
，这个抽空跟你们讲讲技巧。长跑就朝哥俞哥……欸，他们人呢？”
罗文强说到现在才发现，两位他上周就钦定长跑健将不见。
万达：“你才发现啊，他们俩被叫去数学老师办公室。”
刘存浩补充：“这两位长跑选手，作业全错。”
“来来，体委，你长跑选手来，”万达眼尖，远远就看到贺朝和谢俞两人身影，“们全村、啊不，们全班希望来。”
“什全村希望？”贺朝走过去，看到高二三班全体都坐在操场上，整整齐齐坐成个大圆圈，他也坐过去，拍拍塑胶地面说，“老谢，坐。”
谢俞：“……”
“中年人取名字都这可怕吗，这品种不是姬玉露吗，”贺朝把作业本垫在手肘下面，压根没心思写什题，“好歹他也是个语文老师，小翠？”
谢俞抬头看过去，看到唐森桌面上那块玻璃板下面压着很多相片，都是他历年带过班级，日期从零几年开始，整整齐齐地排到前年。
“你在看什？”贺朝问。
谢俞想说在找去年毕业照，又觉得这种话说出来显得很无聊，最后还是什都没说，继续写题。
罗文强摸摸后脑勺：“啊？得到运动会通知之后太兴奋，没注意……”
两位长跑选手正在老师办公室里生不如死。
“你们两个，拿着作业，自己找位置坐，什时候弄懂什时候下去上体育课。”吴正说完继续低头批作业，“你们可真行啊，不过有点要表扬表扬你们，起码你们不抄作业，坚守住自己底线。”
贺朝说：“过奖过奖。”
吴正也没想到贺朝这脸皮能厚成这样，批作业手顿顿：“你还真当在夸你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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