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俞心说,要真是个什傻叉玩意儿,他们也没那容易走掉,打架还挺公平,打完就散。
他在黑水街见识过傻叉多去,都是哪怕自己刚不过打电话叫人也要继续弄你那种,跟狗皮膏药似,沾上不脱个半层皮根本撕不掉。
要比他狠,要比他还要傻叉,他才怕你。
谢俞也没接着往下问,贺朝是不知道怎说。
——其实是个超级天才,根本不是成绩不好。这种话说出来怕是要被打死。
贺朝就看着,看着冷酷小朋友把糖纸拆开,然后冷不防听到谢俞嘴里突然蹦出来个字,还往后拖音:“啊。”
贺朝:“啊?”
就个单音节词,贺朝嘴才刚张开,谢俞直接把糖塞进他嘴里,又快又准。甜到发腻味道瞬间在舌尖散开,冲散刚才那股发苦烟草味。
“吃吧,小朋友,”谢俞似乎对于能把‘小朋友’这个称号还击回去这件事情感到挺高兴,嘴角微微勾起,但语调还是习惯性冷淡,“吃完记得刷牙。”
贺朝愣愣,听到刷牙时候才反应过来,叼着糖说:“你这人……”
贺朝彻底躺不下去,他坐起来,下意识握住谢俞手腕,男孩子肌肤温热,手腕处凸起来那块骨节硌在他掌心。
他在心里暗自骂句“操啊”。
“记错,”贺朝说,“没糖,在寝室。你要话……”
贺朝话还没说完就连滚带爬,手撑在地面上站起来,然后三步并两步跨台阶往下走,最后几个台阶他压根都没踩,直接跳下去,衣角被身侧风带得吹起来。
像飞样。
衣服布料从后背钻进来。
贺朝刚躺下没多久,谢俞洗过手,越过台阶走上来,在他边上坐下:“你糖,还有吗?”
贺朝以为他想吃:“口袋里,好像还有颗,你找找。”
看大帅逼丝毫没有想动弹打算,于是谢俞伸手去摸:“哪边?”
贺朝说:“左边吧。”
贺朝想着想着,鬼神使差地,几段话又开始在他耳边
贺朝话说到半,又打住不说:“算,让你次。”
贺朝跑回来时候应声亮起感应灯又灭。
隔会儿,谢俞才问:“那个垃圾,老朋友?”
“圾哥?他叫雷骏。”贺朝说,“初中同学,人不坏,跟他……有点恩怨。”
看出来。
谢俞坐在台阶上,心说这人又发什疯。
过几分钟,贺朝捧着个铁罐回来。挺大个,比之前在他寝室里看到那个搁在书桌上糖罐还要大,估计是把自己全部私货全都带过来。
琳琅满目,什口味都有。
贺朝把盖子掀开,递给谢俞:“给。”都给你。
谢俞接过,捧着放在膝盖上,认认真真地挑半天,最后从底下翻出来根草莓味棒棒糖。
贺朝上衣就是件短袖,明显没有口袋,谢俞手伸到半途,顿顿。
其实贺朝自己也记混,他还以为自己穿着那件爱与和平,就记得早上出门时候往衣兜里塞把。等谢俞手隔着布料,若有若无地贴上他大腿根时候,他整个人才猛地清醒过来。
“……”
贺朝下半身穿是条低腰牛仔裤。黑色,破洞。
谢俞低下头,手在他裤兜里摸半天,什也没摸着,倒是察觉到边上这人越来越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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