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狗走进来，绕着班级转
好几圈：“
就知道你们收不住，该玩
时候玩，该收心时候也要收收心，
点自控能力都没有。纪律，纪律问题，强调多少遍，你们有那
开心吗？这快乐，跟也说说，也让快乐快乐。”
谢俞作业本和手都被贺朝摁在桌肚里，由于全班都坐姿标准动不动，疯狗又正好在附近，贺朝时间也动不。
谢俞掌心抵着作业本和冰凉钢板，手背却开始发烫。
可能是两人表情都不太自然，又或许是疯狗终于注意到后排两位同学交叠在起手，手塞在桌肚里不知道在干什。
疯狗停下关于纪律问题谈话：“你们俩，干什呢？”
散场这两个字，经常给人种强烈不真实感。谢俞坐在座位上，看周围人越走越少，椅子越搬越空。
好像运动会才刚刚开始，又好像根本没有开始过。
恍惚间，贺朝拍拍他后脑勺。
“走小朋友，”贺朝手拎着椅子，另只手伸在他面前，“回教室。”
“其实咱班这回成绩还是不错，第三第四名样子吧，”罗文强在教室里边收运动牌边说，“哎回来时候还被隔壁班体委嘲，说这不是第吗。”
俞那边凑过去，“老唐要是能拿个第，咱班说不定……”说不定就有救。
谢俞说：“你想想老吴打球什样，参考下。”
“……”贺朝改口，“算，当没说。”
高二三班对唐森没抱任何不切实际期待。
看到其他老师四百米都跑完，他们班老唐才跑半，没有人觉得哪儿不对劲。
贺朝不知道怎想，为给同桌抄作业这件事打掩护，把两人交握手从桌肚里摆到桌面上，在众目睽睽之下说：“们俩……牵个手。”
“……”
运动会结束都结束，现在提起来这茬大家都只想笑，不知道是谁带头，然后全班开始“鹅鹅鹅鹅”。
贺朝自己也没忍住，单手捂着脸往后靠，笑半天。
万达已经开始用种追忆江湖往事语调评价这事：“当时那个画面……天，都不敢回想，真，当时可激动，闭着眼睛嚎朝哥第，结果睁开眼睛看，隔壁班那小子已经冲过终点线……”
谢俞憋着笑埋头抄作业，不过写出来字都有点抖。
姜主任闻声过来，刚在窗口露半张脸，表情严肃目光尖锐，贺朝反应快，直接握上谢俞手，连手带作业本并拽下来：“疯狗。”
尴尬来得快去得也快，尤其贺朝本来就没脸没皮，带领全班选择性失忆，又重新疯起来为老唐加油打气：“加油！跑完就是胜利！”
最后老唐果然不负众望，稳稳地拿下倒数第。
临近放学，所有项目结束。
刘存浩起身喊着‘大家手边垃圾定要清理干净’，罗文强提醒大家把号码牌和别针交给他。
周围是各班级把椅子搬回教室拖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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