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谢俞那个方向看过去,正对着他们就有个。
贺朝心里真是万声操。
罗文强他们填好表,顺着摸过来:“朝哥,你们好没有啊——”
除开罗文强那个大嗓门,谢俞还听到贺朝在低声碎
“是是是,你强,”谢俞把球拍放回去之后,有点强迫症地把球拍摆整齐,说,“特别强。”
货架之间间隔很小,容纳两个人有点勉强,贺朝不知道什时候靠在他对面去,等谢俞整理完转身,几乎整个人靠在他怀里。
贺朝笑声:“小朋友,你这是投怀送抱?”
“投毛,”谢俞说,“好狗不挡道,让让?”
贺朝手扶在他腰上,隔着布料轻轻掐着他腰,把他往角落里带带。两人个头都不算小,还好角落够隐秘,罗文强他们还在放篮球那块儿地方闲聊,根本注意不到他们。
体育老师从体育馆里走出来,冲罗文强摆摆手,刘存浩手里拿着球,趁最后这几秒钟,争分夺秒想再过把手瘾,跳起来把球投出去,正中篮筐。
“下课,解散吧,”体育老师叮嘱,“体委把器材收收。”
全班运动器材都归体委负责,罗文强个人拿不下,贺朝从花坛边上跳下去,过去帮忙:“球拍拿,老谢,搭把手?”
谢俞分担半球拍,几个人道往器材室走,刘存浩还抱着个篮球不撒手,用几根手指顶着放在掌心瞎转悠:“唉,你们说今年会不会真取消篮球赛啊。”
“都怪去年那两个班,智障吧,还打架,有什好打。”
谢俞活那多年从来没发现自己还有这种纯情少年潜质,以前周大雷他们偷偷摸摸租碟,那种带颜色动作片,躲着顾女士和雷妈雷爸他们,偷偷锁着门,大气都不敢出。
懵懵懂懂年纪,大雷看得脸红心跳,目不转睛,谢俞就看两眼,然后用边上另台老式电视,继续打红白机。
当时大雷说什来着,他说:“谢老板……你该不会是性冷淡吧。”
“有什稀奇,”谢俞不为所动,“不就是交配吗。”
周大雷:“……”
正是因为这份隐秘,让刚才在球场上,因为瓶水蹿起来念头,又冒上来。
“又不是狗,”贺朝说,“不让。”
气氛正好,地点也挑得不错,谢俞缓缓闭上眼,然后又睁开,看到贺朝越凑越近脸,直接往贺朝狗头上招呼巴掌:“傻逼,监控。”
贺朝:“……”
器材室有监控,而且还不止个。因为管理不过来,很多时候全靠学生自觉,每节课借还运动器材都需要体委在表格上进行登记。
“在场,场面真是劲爆,最后直接扔球,两队人互殴,裁判都傻。”
器材室挺大,按照种类划分,羽毛球球拍在最里面那排货架上,贺朝抬手把球拍塞进去,然后往边上侧侧身,给谢俞腾个空位:“去年篮球赛也在。”
谢俞说:“哦,难怪你们班没进决赛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二班几个小子打球太脏,没意思,们第轮就退赛,”贺朝开始反思自己怎就变成个拖后腿,“不是实力不行。”
大美:“……”
而现在……不就是谈个恋爱吗。
不就是喝同瓶水吗。
怎感觉心率有点快。
伴随着声清亮口哨声,体育课临近尾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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