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司伤口有些深,往后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。简单缝针后贴上纱布,护士给他小瓶药,有助伤口愈合,让他记得换药。
“嗯,知道,谢谢。”邵司刚想起身穿衣服,想起来他那件外套已经被护士剪刀剪,“……”
他裸着上身,坐在床上,抓抓头发,找手机准备给李光宗打电话。
“祖宗啊,那玩意儿不能碰!”李光宗接起电话,没顾得上说事情呢,便嚷嚷开,“你顾叔叔很快就回来啊,你看看,这满墙都挂着你顾叔叔,你慢慢看,爱看哪张看哪张。”
“……顾笙还在你那儿呢?”邵司刚问完,电话那头果然出现小女孩软软糯糯声音。
“锦旗会有,批评也不能免。”
“今天这件事情,算你们走运。但如果下次再碰到类似事情,千万不能采取这种硬闯方式。如果当时,任何个环节出问题,比如玻璃窗是防弹玻璃敲不破,又比如柳琪没来得及给你们开门,你们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,柳琪还能好好地逃出来吗?”
诚然,当时情况紧急,容不得多做他想。匆忙行动,毫无布局可言。
这里头肯定存在着很多问题。
“当然,们也有错。”出乎意料地,王队朝他们深深鞠躬,直起身之后说,“让你们陷入危险,是们责任。如果当时不是对黑色吉普车线索太过信任,也不至于忘记多做几手准备。先前只在盘山路附近转悠,没有上山查看,是们工作疏忽。”
被人轻轻撩起,然而撩到半,受到阻力。因为皮肉和布料沾在起,不能直接扯开,会加剧伤口撕程度。
护士侧身,从托盘里取出把小剪刀,细细将伤口周围布料裁下来,然后再接着做处理。
顾延舟和王队赶到时候,邵司正裸露着脊背,脸埋在枕头里,腰线干净清瘦,与臀部连接那个位置凹凹下陷。
他向来不耐疼,可能因为皮嫩,很多时候比如说划破皮之类李光宗觉得是小事,他却真觉得疼。
“你还好吗?”顾延舟率先走进去。
“给玩玩儿嘛。”
“打火机,你不能玩儿啊乖。”
李光宗把人
明明柳琪已经给出范围,明明范围那小。
他们却还是想太多,以为陆家辉那精明,只是拿盘山路当个幌子。
幸好最后事情圆满收场,没有酿成大错。
顾延舟冲王队弯腰鞠躬回礼:“您不用这样,这礼受不得。”
邵司用手臂枕着脑袋,点点头:“也受不得,只是现在也动弹不,这躬先欠着,改天鞠还给您。”
邵司听到声音,把脸从枕头里略微抬起来些,刚想客套地说‘很好’,然而当护士手上用那把镊子轻轻用力,将衣料最后个边角撕扯下来时候,邵司又叫唤声:“疼!”
护士手抖,把布料放进另个器皿中盛放,然后道:“不好意思,尽量轻些。”
她说完,邵司又重新把头埋进去,嘴上说着没事,手却是很诚实地紧紧抓着床单不放。
王队站在门口没好气道:“不用,重点才好,让他涨涨记性,看下次还敢不敢那冲动。”
“不冲动等你们赶过来,指不定就已经死光。”邵司侧过头看他们,头发遮着脸,详装认真地说,“王队你该给们发面锦旗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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