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
小段，邵司练到最后都不知道已经是多少遍
，练到最后，鼻尖都泛起层细密
汗水。
梅老坐在旁边，沏上壶茶，慢悠悠地喝几杯，像是在戏园子里听曲似。
估摸半个时辰之后，梅老终于淡然道：“行。”
然后他又取个空茶杯，茶杯颜色是茶通透绿色。
老先生拎起茶壶倒上杯，顿时烟云滚滚，香气四溢。
是半年，这半年里，机会多得是。
然而他没有想到这个机会来得那快。
下午。
邵司再度穿上戏服，跟着老师个动作个动作学。
他有些舞蹈功底，不过也正因为之前学类型是现代舞，所以动作节点上有很多自己都没有察觉小习惯。
梅老身穿老式旧棉服，袖口宽松略微下垂，他说话间抬手将那杯茶推到对面去：“喝杯茶，休息下吧。“
趁着邵司喝茶空档，老人坐在他对面，布满深褐色皱纹手随意在桌面上敲点着，嘴里轻声哼着不知名曲调，咿咿呀呀，摧枯拉朽似地，放纵在声色里。
等邵司放下茶杯，梅老轻敲桌面手略微顿，他似乎是透过邵司，看着另个人样，眼底有些惋惜和怅然：“
有没有跟你说过，你有几分像以前教过个学生。”
邵司起初不以为意，直到梅老又叹息着说出他名字。
——“那孩子叫叶清。”
“你这个地方，胳膊肘挥出来时候太硬，手腕别绷着，柔和些。”梅老师已经年过七旬，头发花白，但是训斥人时候丝毫不减当年威风，据说还是梅兰芳老先生后人。
“这个动作你再练练，什时候练好们什时候继续。”
邵司现在学这出，是相当有名“霸王别姬”。
“劝君王饮酒听虞歌，解君忧闷舞婆娑。嬴秦无道把江山破，英雄四路起干戈……自古常言不欺，成败兴亡刹那。"
不止是动作，念唱时还要斟酌那些百转千回情绪，除此之外，眼神也相当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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