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司低着头:“嗯,知道,真很抱歉。”
“抱歉什抱歉,句抱歉就能事吗?”欧导远远地就开始喊,等走得近更是伸出根手指在空气里颤啊颤地说,“说多少遍,跟着们起住附近宾馆,非要回家,能不累吗?每天拍摄结束就已经三更半夜,你再花两小时车程……费这什劲啊。”
剧组里是提供住所,就在拍摄场地附近
这话要是让李光宗听见,估计得谢天谢地并且感动到磕头,以为他眼瞎症终于有救。
正反思着,冷不防脸颊处传来阵凉意。
抬头看过去,顾延舟半弯着腰,拿着另瓶水往他脸上贴:“刚才看着连台词都说不出?”
……
邵司接过水:“谢谢,不过你好像想得太多。”
然而,再往下就是邵司抱歉地冲他们说:“不好意思导演,忘词。”
欧导在副导演面前颜面尽失,他把手里卷成纸筒模样剧本往桌上扔,气不打处出来:“裤子都脱你就给……!”
“欧导,别开黄腔,”顾延舟从邵司身上站起来打圆场,走过去,几根手指轻飘飘地拎起桌上水,边拧开瓶盖边说,“他还是个孩子。”
欧导:“……”
邵司面不改色,跟着顾延舟岔话题:“还小,不能听黄段子。”
“……”
顾延舟现在样子——衣领被邵司整个扯开,领口还歪着。
两人鼻尖几乎挨在起。
无论是鼻息还是喘气,甚至是对方身上味道,都离得太近。
邵司目光落在面前这人线条生硬又淡漠嘴角边上,然后嘴里那句台词便卡住。
“是吗?”
顾延舟嘴上没说什,却是身体力行地还原刚才NG场景,按着邵司肩往下压,手臂撑在他耳边。
邵司没拿稳手里水,那瓶水骨碌碌往外滚好几圈。
他眨眨眼,念出刚才忘记台词:“就是看不惯你,总是副高高在上样子……像你这种赖在父辈伟绩勋章上臭虫,在面前扭,只觉得作呕。”
顾延舟看他会儿,松开道:“忘词是大忌,说明功课没做好,给人留下印象也很差,好在欧导不计较。”
嘿呀你们这对小夫妻!真气人!
欧导败下阵来,吹胡子瞪眼睛:“……行吧,说不过你们,先休息会儿,五分钟之后继续。”这句话话音刚落,欧导又转身对身后群演喊:“刚才队伍有点乱,那个站在三号机机位对面,你死时候为什那依依不舍?是不是想抢戏啊?”
等欧导走,邵司还坐在地上,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。
不然怎会跟中邪样。
其实刚刚看顾延舟那眼,他走神只是在想个问题:这人长得好像也没那丑。
欧导开始以为这两人是想改戏。有时候拍着拍着,演员代入角色之后,会根据进行些适当改编。
副导演正要出声喊他们,被欧导拦下。
只见欧导郑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,摆手分析:“你细细体味下,他们现在这种沉默……觉得很微妙。”
副导演摸不着头脑,但是导演说什那就是什,于是他抓抓后脑勺,站在欧导边上,观摩会儿:“这是,有什用意?”
欧导:“……也没看出来,但先别急着推断,再往下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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