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司坐在休息室里,身上披着顾延舟外套,低下头打个喷嚏。
这时候,只
他用是他本来声音——跟徐桓扬还是有所差别。他本音稍微清朗些,但只要稍稍压下来,就和歌神所差无几。他也早已经习惯压低嗓音说话。
程源,男,今年28岁。
出生日期不详。父母都是农民,家境不太好。
程家本来已经有个男孩,他是第二胎。
意外怀孕,耽搁最佳打胎时机,也尝试过要打掉。但是家里穷,没钱上医院,用野方子,次没成,就这阴差阳错地生下来。
尽管他什都没说,但他看上去,很悲伤。
……
顾延舟也知道自己是在赌。
他主动摘下通讯器,将那个比指甲盖还小仪器扔进那人酒杯里,小小黑色方块沉下去,它周围冒出汽水样泡,最后悄无神器地沉底。他这才重新问之前那个问题:“你是程源?”
那人似是惊讶,对着酒杯半响,又抬头看他。
“你是谁?”
“你有自己名字吗?”
顾延舟盯着他眼睛,试图从里面读到点什东西。
自然没有回应。
那人眼底里面片雾色,又浓又重,抹不开似。死气沉沉。
也没法让他上学,等程源十二三岁时候,家里负担不起,不能给他户口,也交不起罚款,就想将他扔。
那天程爸难得对他说带他出门玩,去是城里游乐园,他第次做过山车,可是从娱乐设施上下来,扭头却找不着那个前五分钟还牵着他手人。
“他其实知道家里住址,只是他不想回去,那已经算不得家。父亲处心积虑要把他扔在外边。”
顾延舟又道:“他开始自己找活干,发传单,工地上做苦力——他原先在酒吧做是服务生,每天擦擦桌子,送送酒。有次收工时候,驻吧乐队那位主唱随口对他说‘直觉得你嗓音很好,有没有兴趣唱歌?’这句话。”
就是这句话,改变他生。
听到这,王队抬手打断他,追问道:“程源是谁?”
“是那本签到名册上,乐队主唱名字。”顾延舟道,“既然他会唱歌,又对模仿声音那在行,直觉告诉,他应该就是名册里那个‘程源’。而且所有签字当中,也只有程远这两个字写得最为稚嫩,笔划,规规矩矩。有几行是请假记录,就那寥寥几行字,甚至动用拼音。个黑户,没有受过九年义务制教育,按常理推断,他文化程度肯定不高……因此他很有可能就是程源。”
再有理有据,也是带着主观臆想胡乱推测罢。
然而顾延舟看着程源褪下帽子,将手撑在桌边,站起来,身形高瘦。
他说:“已经……很久没有人叫过名字。”
再细细地看,拨开雾气,看得人心紧。
他放下刀,旁若无人地坐下来,甚至还给自己开瓶酒——这地方他应该常来,动作娴熟,什酒摆在什位置他都知道。
两人交锋不过短短两分钟。
顾延舟将眼前这人,和《欲望牢笼》里凯撒重叠在起,发现些许相同地方,但更多,却是差异。
“眼前这个人,他浑身散发出,并不是那种唯独尊猖狂,也没有无所畏惧。”顾延舟回忆说,“他很悲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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