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温天气,外头风吹日晒。
两个患难兄弟只能坐在车里打发时间。
“以前还真不知道咱市还有这个地方,”翟壮志说,“刚才绕半天才找着小杂货铺,铺子里卖都是什你知道吗——头回见到旺子牛奶。”
肖珩心说,头回听到有人能把吉他弹得那烂。
头回见着杀马特。
伟哥拿他没辙,又说:“你知道他们往哪儿走吗你就追。”
“去市区路就那几条,”陆延用手指勾住钥匙圈,边走边把钥匙圈转得丁零当啷响,“碰碰运气。”
事实证明陆延运气不错。
那位少爷肯定是头次来这,十有八九车上开着导航,他本来打算按照导航推路线,结果没开几段路就看到那辆眼熟改装车……还有车后50米处那个三角警示牌。
肖珩觉得他今天出门肯定是没看黄历,不然怎能够在短短十几分钟里给他制造出那多惊喜。
那辆摩托车伟哥为数不多资产里最值钱样。
黑色,地平线外观,配四缸发动机,他平时都拿那辆车当儿子疼。
陆延说:“是不是兄弟。”
伟哥怒不可支:“你上次开出去差点把车给创!”
“差点,那不是没创吗。”
陆延除被自己嘴里那口烟呛到,还被姓肖那辆改装车车尾气报复性地熏脸。
大金链子跟着陆延道追出来,站在七区门口望着那辆驶向远方车,车尾翼瞅着跟对翅膀似,他用胳膊肘碰碰陆延:“怎回事老弟,你逮错人?”
陆延心情也很操蛋。
逮错人?
还真是误会?
更是头回跟人在楼道里打架。
“对,人找到吗,”翟壮
“老大,”翟壮志小心翼翼地说,“这车真抛锚?”
肖珩:“它也可能只是跑累,休息下。”
翟壮志摸摸鼻子,知道自己问个蠢问题:“那拖车什时候到?”
“半小时吧。”肖珩抬手按着太阳穴说。
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左手边是老旧住宅区,右手边是片荒废果园。
“等创上那还得!真创上你现在就不会在这,你坟头草估计都能长两米。”
陆延直接去拿伟哥系在腰间钥匙:“这次绝对稳开稳打,时刻牢记生命诚可贵,伟哥车价更高……谢啊。”
“说真,”伟哥想到上次那次‘车祸’,“你那天什情况,眼睁睁看着你差点往墙上撞。”
陆延这会儿不说话。
他低垂着眼,目光聚在那串钥匙圈上,半响才笑笑说:“手滑。”
“伟哥,”陆延回想起刚才楼道里那段争执,觉得尴尬以及对无辜人士感到抱歉,虽然无辜人士非常不懂礼貌,口个杀马特。
他把手上烟灭,叹口气,对大金链子说,“你车借用用吧,追上去跟人道个歉。”
伟哥身上如果有刺话,在听到‘车’时候绝对已经炸开,每根都紧张地立起来:“别事情哥什都能答应你,车不行!”
陆延说车是辆摩托车。
伟哥是楼里老大哥,在收债公司上班,平时干都是刀尖舔血生意,右胳膊上纹着方方正正四个大字“欠债还钱”,七区没拆之前在民众自发组织妇女联合委员会里任职,刚柔并济男,在楼里颇有威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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