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走出去
段路，肖珩才问：“你之前说，那女
怎
？”
“她叫康茹，”陆延嘴里还咬着烟，闷着声回答，“几年前在高利贷公司借
六十万。”
伟哥本身就是干借贷，刚好有认识人以前在那家公司做过事，抱着试试态度，没想到这问还真让他问出来。
伟哥那朋友听他打听人是个妓女就知道问是谁，那朋友砸砸嘴说：“她啊，
记得，印象还挺深。她当年是来这打工，老家好像是……哎是哪儿忘，这事太久，她当年借这钱为给她妈治病，结果人还是没救过来。她原来在食品加工厂里干活，但就那点工资，不吃不喝两千五，拿什还啊，就是不算利
肖珩从上到下打量他，又是熟悉嘲讽腔：“你路痴？”
陆延刚吸进去口烟，很想直接往这人脸上喷。
肖珩今天这身衣服是套过于正式正装，简直是行走人民币，发型也特意整理过，身上还喷香水。
陆延也确确实实站起身，凑近，把呛人烟味往肖珩面前带，似笑非笑说：“是不像你，熟门熟路，逛个夜总会还打扮成这样。”
“……”
陆延接，屏幕中央是肖珩那张极其不耐烦脸，男人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，薄唇，单眼皮，那双眼睛总像睡不醒样半阖着，不过在这种走投无路情况下，陆延居然觉得这人长得还算亲切。
肖珩：“把摄像头转过去。”
陆延切到后置摄像。
然后肖珩又说：“左转，进去之后直走……算，你把车钥匙拔下来。”
拔车钥匙是个什操作。
肖珩又问：“你身边，除柱子还有什，别跟说另根柱子。”
陆延四下看看，换物标，形容道：“边上有个指示标，往北指，上面写着前方五十米限速……”
语音通话中断。
肖珩直接把语音电话给挂。
…………
这种人。
陆延又看眼刚才被自己关掉导航和面前分岔路口，最后还是决定向命运低头，他给肖珩拨过去通微聊电话，嘟两声后对面接，陆延组织语言说：“这边有点情况。”
“现在在……”
陆延说到半又卡。
他在哪儿？
八字不合。
陆延和肖珩两个人脑海里同时产生这个念头。
再说下去又得呛起来。
两人都选择暂时闭嘴。
陆延推着车走在肖珩后面，发现他其实已经跟目地离得很近，只要刚才拐对路，就能穿过那堵高楼然后看到高楼后面会所。
陆延：“然后？”
肖珩：“然后在那儿等着。”
通话又断。
夜幕低垂。
陆延把车停下，倚着车在路边抽烟，等抽完半根，肖珩才出现在分岔路口。
是、不、是、人？
过两秒——
[肖珩邀请你加入视频通话，点击接受或拒绝]
行。
还算个人。
这也没个路标。
于是肖珩站在凤凰台门口，在会儿变成红色会儿变成蓝色电子牌匾底下，顶着艳俗光，听到陆延在那头理直气壮地说：“现在在根柱子边上。”
肖珩：“……”
“柱子边上，”肖珩等快三十分钟，早就没耐心，他指间夹着根烟，抖抖烟灰说，“啧，你怎不说你在地球村？”
“你要这理解也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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