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珩又啧
声，在他头顶拍
下：“回神。傻？”
陆延：“……你才傻。”
肖珩目光垂在陆延手腕上：“拎点东西都拎不动，你这什
臂力，你是小姑娘吗。”
“……”
肖珩漫不经心地回忆：“那天在楼道里，你好像也是摁就趴。”
陆延手腕很细。
摁上去全是骨头，硌在他掌心。
那天晚上半梦半醒间看到
黑色纹身正被他握在手里。
五。
六。
握不住。
……
他应该把另只手里东西放下。
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。
动弹不得。
“甜品，你会做吗？”
“
可以会。”
肖珩又冷笑：“你这样怎过面试。”
陆延回击：“可能看长得帅，看有身份证。”
“……”
陆延没再去看那把琴，说：“刚在……收拾东西。”
李振又嘿嘿笑阵：“跟你说老陆，好消息！”
陆延示意他往下说。
李振话说得很急，听起来很激动，激动到话都有点说不利索：“今天去防空洞找到吉他手，技术贼他妈好，你看绝对满意！根本挑不出刺！那人solo完，整个防空洞都疯，连黑桃都来抢人你知道吗，去，那场面，跟抢钱似……”
黑桃乐队成员固定，这多年下来就没变过。
码写得像屎”大少爷沉默会儿：“以前玩过。”
陆延说：“你爱好还挺广泛。”
爱好。
肖珩把这两个字在嘴里嚼两遍。
陆延背对着他弯腰收拾伟哥带过来那台投影仪。
操。
“门就在那儿，”陆延指指门框，“给老子滚。”
陆延站在空白墙面前，那把琴就挂在他头顶，等他听到阵手机铃声时，肖珩已经走。
打电话来是李振。
李振：“你干什呢，半天才接电话。”
七。
……
这回数清。
是七个角。
肖珩摁着他手，把琴挂回去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琴从手里点点滑下去。
在坠下去前秒——从身后伸过来只手。
肖珩站在他背后，摁住他手腕。
肖珩比他高半个头，低头看他，语气不耐：“发什愣？”
说话间，他目光从陆延头顶转到被他摁着手腕上。
为充分利用这间房间里有限资源，挂琴位置比较高。
陆延只手里还拎着投影仪，只能单手还把琴挂回去。
肖珩正打算转身回屋，却看见陆延手里拿着那把琴摇摇欲坠，差点砸下来。
事后陆延回想起那刻。
他整个人都是懵。
能让他们愿意打破现在平衡在吸纳个新队员，尤其还在不缺吉他手情况下——确实少见。
陆延问：“黑桃抢到吗？”
李振：“没有。”
陆延又问：“那你抢到
等收拾差不多，他才转过身朝肖珩伸手：“把琴拿给。”
肖珩把地上那把电吉他拎起来递给他，递过去时候看到桌上张传单，上面写着“招甜品店学徒，有经验者优先”。
如果把陆延这几年干过各种杂七杂八工作算在起，他可以出本书，就叫“打工那些年”，行业能横跨多个领域。
肖珩看着那张传单，回想起之前替课兼职，深感惊奇：“你还有什没干过？”
陆延说：“违法事不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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