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被摁地上,整得服服帖帖。”
“哥,先不提这个,”陆延蹲在死胡同口说,“你再提醒句,告诉杀人犯法。”
逃犯确实被摁在地上。
伟哥还用他事先别在腰间粗麻绳将他五花大绑绑起来,陆延远远就看到逃犯被捆得跟只大闸蟹似。
伟哥拍拍他头:“你!问你呢,为什买橙汁?”
他起身,语调平平:“走,狗儿子。”末又低头看他,“能站起来吗。”
狗儿子叫得真他娘顺口。
“……”
陆延想把边上垃圾桶往这人脑袋上扣。
之前参与围剿行动几十个人依旧没放弃,即使跟丢也还在左街右巷里举着灯搜查。
陆延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下:“都是意外,本来马上就要把他打趴下……”
陆延说没能完。
肖珩直接掐着他手往自己这边带,低头看他掌心。
死胡同片漆黑,只有月光隐约从顶上倾泻而下,照在青石板地上,仿佛照出几圈斑斓波纹。
除破点皮以外没什问题。
饶是他经历过那多大风大浪,也不知道该用什样表情面对63分队队友。
就在刚才,他还对某位大少爷夸下海口,甚至用自己尊严发誓:
就是狗!
跪下来叫你爹!
……
然也表示难以置信,难以置信到时间忘要跑路:“……?”
陆延最后摔在垃圾桶对面。
飞行距离大概有两米左右,所幸伤势不重,因为距离短,再加上重心找得稳,只有手撑在地上时被粗糙青石板磨破点皮。
伟哥目瞪口呆,半天才找回说话能力:“延弟,你这,败得也太快吧。”
伟哥又道:“男人不能太快啊……”
虽然陆延刚才战绩“显赫”,打就飞,但他心态调整得快。再出现在逃犯王某面前,又是副“老子牛逼”样子。
——现在趴在地上是你,站着用鼻孔俯视你,是老子。
陆延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,开手电筒,蹲在边用手电筒照他,跟电视里演审讯犯人个样:“说话。”
逃犯被追晚上,灵魂都已破碎,他迎着强光,哭着说:“……放过吧各位大哥。”
伟哥:“你买橙汁有什企
伟哥抓到逃犯打电话通知陆延时候,他正跟肖珩吵“狗儿子”这个称号。
“谁是你儿子?”
“啧,有人自己上赶着要认爹。”
“……”
伟哥在电话里激动地喊:“抓到!在咱小区后门!”
肖珩正打算放手,然而看着看着注意力偏移,他早就知道这人手指又细又长,现在握在手里才觉得是真他妈长。
肖珩目光又往上移。
发现陆延指尖是层茧。
“没事。”陆延把手抽回去,“没伤到那儿,又不是骨折,回去消个毒就行。”
肖珩也没多说什。
陆延在这种尴尬气氛里想堆,想到‘爹’那里时候,听到声:“喂。”
陆延抬眼。
发现肖珩正蹲在他面前。
肖珩半耸着眼皮,冲他伸手。
伸会儿似乎是不耐烦,又说:“手。”
张小辉余光触及到逃犯,拍拍伟哥:“哥!跑、跑!人又跑!”
伟哥这才反应过来,拔腿就追:“你给站住!”
太尴尬。
尴尬且丢人。
陆延坐在地上揉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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