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得说延哥唱得真棒!”
陆延说完,收起脸上表情,垂下眼认真起来。第句清唱,然后磕磕绊绊吉他才接进去。
周遭喧嚣风不知道什时候逐渐平息下来,除陆延声音之外,就是伟哥打鼾声音,这个刚上过电视市井英雄抱着酒瓶趴在桌上,不知道梦到什,乐呵呵地笑两声。
陆延和琴技相反,是他声音。
之前从CD机播出来音质并不是
“啊,那首啊。”
陆延把手搭在琴弦上,架势很足,先上下扫两下弦,起个调。
肖珩倚在边上看。
他眼睁睁看着陆延专业姿势和昂贵设备相结合,最后碰撞出非常惨烈火花。
两个字总结:磕巴。
肖珩看他眼,脑海里浮现出来不是什时下流行歌曲。
哪首也不是。
他甚至不知道名字,也没太记住歌词,只记得那个声音,那天他从沙发上睁开眼,听到声音。
“两百晚那天,”肖珩问,“放歌叫什?”
两百晚。
如果大明和旭子不走话,今年就真是四周年。
后来两人回到青城,黄旭去汽修店上班,有次几个人在网上聊天,再提及这件事,他说:“他妈那天晚上哭整晚,都想不明白,个大男人,哪儿那多眼泪。”
但他们乐队成立这几年,就算是在最难时候,黄旭也没哭过。
陆延并不懂什叫放弃。
他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。
快哭出来,他说:“知道,不还往台上扔衣服。”
“扔什都有,”陆延想起来那次演唱会,“还有往台上扔纸条,互动环节就捡纸条念。”
“纸条上写什?”肖珩问。
纸条太多。
表白占多数。
这人琴技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达到种般人达不到水平。
起完调之后,陆延停下来,手在琴身上敲记,唱之前提醒道:“记得鼓掌。”
“要脸吗?”
“还要喊延哥牛逼!”
“……不听。”
当时开口要价时候不觉得,现在听这觉得这台词那糟糕?
陆延想会儿,想到李振那窒息又迷幻嗓音,那天早上把他和躺在沙发上大少爷两个人都吓得够呛:“你品位挺独特,那是们乐队鼓手……”
“不是那首。”肖珩打断道。
陆延:“?”
肖珩说:“你唱。”
但他那个时候好像懂。
肖珩事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,但就凭那句‘早不玩’差不多能猜得到。
他给肖珩替过课,也见识过学校贴吧里怎样绘声绘色地说他是废物二世祖。甚至今天白天看到老板娘手机屏幕上那副向日葵之后想那个问题,也隐约有答案。
陆延不知道说什,也不好多说。
他手边是刚拿上来琴,说完他把烟掐灭,转移话题道:“想听哪首?”
陆延印象最深是条:
——V团三周年快乐,们四周年见ヾ( ̄▽ ̄)!
应该是个小女生,还带这种萌萌颜文字。
于是在片鼎沸,叫喊着乐队名字人声中,最后他拿着那张纸条,看着那些高高举起手,对着麦说:“们四周年见。”
“写是明年再见,”陆延靠着墙顿顿,“可能现在说这话不现实……会再见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