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珩：“时代在进步。”
陆延最后撑不住睡着之前，隐约还能听到肖珩敲键盘
声音。
次日，陆延醒过来，肖珩已经不在
。
也不知道大少爷昨晚熬到几点。
陆延想着，拉开窗帘，发现这天倒是放晴。
周遭
切都在慢慢虚化，四年前泡在机房里看教程少年身影在眼前愈发清晰，肖珩低下头把烟点上，再抬头，眼前是陆延那不到二十平出租屋。
肖珩这天待到很晚，陆延趴在他边上写会儿歌——这房间里除餐桌，也就这张靠在床边电脑桌能用。
电脑桌面积不大，陆延写着写着，肖珩挪下鼠标，两个人手碰到起就能打起来。
“你滚过去。”
“……别闹。”
陆延那台电脑确实不太好用，开机都得开半天。
“密码多少？”肖珩打开之后问。
“八个八。”陆延拿着衣服进浴室。
手机密码也是8，哪儿都是8。
电脑边上就有盒烟，肖珩抽根出来，并没有急着点：“啧，俗。”
陆延把嘴里那根烟点上：“
那台虽然跑得慢，有事没事就死个机，按键灵敏度有待提高。”
肖珩抬眼看他。
陆延说通，又道：“除开这些，勉强也算能用。”
还是没有太大反应。
陆延正打算说‘不用拉倒’，却听肖珩问：“收网费吗。”
开洗地车样子，说自己会应该也没人信，“再找找。”
陆延又看会儿兼职网，没看到什
合适，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，落在肖珩手上。
肖珩平时很少洗碗，干活不算利索。
但也比陆延想象强。
看着肖珩洗碗样子，陆延又想起那天在网吧里，他敲键盘样子。
阳光明媚，是个好天气。
陆延又看眼时间，打开电脑，打算等会儿吃完早饭把昨晚写那半首旋律先试着编出来。
结果
“妈，别挤。”
陆延写会儿，等头发快干时候停下来，起身凑过去看肖珩电脑屏幕：“你这什，教程？”
肖珩把烟摁在烟灰缸里。
“嗯。”
“你不编程小天才吗，”陆延说，“还用看教程。”
陆延刚把上衣脱下来，说：“注意你态度，想想谁才是这台电脑主人。”
这台破电脑，不开不知道，开发现不仅是跑得慢不满问题，连键盘按键都坏个，要想敲个字母还得从电脑系统里自带键盘软件里调。
肖珩其实也不知道坐下要往代码框里敲点什东西。
四年，互联网技术飞速进步，虽然基础还在，但不可否认地，现在很多新兴技术他都不太解，甚至有些原来熟到闭着眼睛都能打东西，也已经变得模糊。
肖珩先去找几个以前看过教程。
“你要想交，也行。”陆延笑声说。
陆延摸不清这大少爷心思。
那天把这人从,bao雨里捡回来时候，他有种错觉，这个人好像只有光鲜外表，灵魂仿佛是空。
但与之相反，肖珩身上又有种挣扎力量。
尽管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
这双手还是更适合敲键盘……陆延没由来地想。
肖珩洗完碗，拧上水龙头。
陆延在边上咬着根烟说：“你要不先用那台？”
肖珩：“什？”
陆延：“电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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