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延其实看不太懂，只觉得跟他平时浏览过
那种网站差不太多。
“接
笔单子，这几天得把这个做完。”肖珩这几天基本没怎
睡觉，他说着又点根烟。
四年前他自己做过
个模板网站，只是
“怎？”肖珩问，“看爸爸照片太帅？”
“滚。”
陆延把自己身份证掏出来，拍在他那张身份证边上：“老子比你帅多！”
陆延身份证上那张照片点也不符合国家规定，照片上少年那头长发里明显有几缕艳丽红色，不光染头发，耳朵上还戴着枚耳钉。
热烈又张扬。
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，男人大半张脸被电脑屏幕挡住，倒是那只手从边上伸出来，手握在鼠标上,时不时地拖着它点几下。
肖珩敲完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，往椅背上靠，跟电脑拉远距离。
视线偏移几度，就撞上陆延眼睛：“醒？”
陆延“嗯”声，起身。
肖珩这几天都在弄电脑，工作也没找，这样下去就算之前攒下千多也不够用，陆延经过电脑桌边上，问：“你身份证还没办下来？”
陆延头次有这种‘回家’感慨。
就像暂时松开口气,终于有可以张嘴呼吸地方。
陆延进楼之后又被伟哥拉着强行聊两句。
等他上楼，推开门发现肖珩已经熟门熟路地用他备用钥匙开门,男人坐在电脑前吞云吐雾，吐完又叼着烟眯起眼睛敲键盘。
“关门。”听到声响,肖珩头也不抬道。
陆延站在离车站站牌不远地方,等肖珩走近,他才回味过来刚才那个“转身”意思。
“你怎在这？”陆延问。
“买东西。”
陆延从上到下扫过眼,正想说也没见你买什。
肖珩说：“那家店关门。”
肖珩印象里拍身份证照片要求还算严格，不只是厦京市，搁哪儿都不太行：“你们那儿让这样拍照？”
他问完，目光往下移，看到身份证上住址那栏：霁州。
陆延把身份证收起来，说：“查得不严……你身份证都下来，不回网吧工作？”
肖珩没回答，对着电脑又敲阵，才喊他过去：“过来。”
电脑屏幕上是个网站页面。
肖珩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来张卡，随手放在桌上说：“前两天就下来。”
陆延看眼，肖珩身份证上照片还是以前拍。黑色风衣，衬衫，轮廓冷硬，活脱脱个脸上写着“
很有钱”大少爷。
陆延又看到身份证上那串数字，出生年月。
十月份。
……比他大两个月。
陆延：“……”这到底是谁家啊。
这天事太多，陆延到家才觉得有些困,放下东西躺床上睡会儿。
耳边是断断续续键盘声。
等他觉睡醒，拉开帘子往外头看，天已经黑透,肖珩还维持着两个小时前他闭上眼之前姿势,连嘴里咬烟动作都没变。
陆延睁开眼，倚着墙看他。
陆延还想再说话，肖珩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，他微微偏过头,抬手在他头顶拍下，打断道：“走不走。”
走。
陆延在心里说。
再往前走两条路就是七区那堆废墟，六号三单元那栋破楼屹立在那里,这栋随时有被拆除可能性破楼是他们这群无处可去人最后栖息地。
肖珩走在他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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