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唱歌。”
陆延又说：“主唱。”
陆延当时没经验，唱歌水平也远不如现在，面试
个
沉默会儿，他才用那根烟指指陆延
手腕：“什
时候纹？”
陆延去看自己手腕，手腕上是七个角黑色纹身。
时间隔太久，具体哪天陆延自己也记不太清：“应该是第次去防空洞面试那天。”
出事后，他高考也没去考，直接背着琴，拿着“学费”坐火车到
厦京市。
离开霁州，冲出来，却是以意想不到狼狈姿态。
陆延回想到这里，没再说下去，停顿几秒缓会儿。
他呼出口气，尽量用轻松语气说：“但
弟这个人，不仅吉他弹得牛逼，歌唱得也不错，他很快重整旗鼓，带领新乐队走向辉煌……”
陆延说着，发现肖珩原本夹在手里那根烟又被他叼在嘴里，男人咬着烟，低头看他，眼眸深沉，嘴里冒出两个字，打断他：“名字。”
“什？”
“龙什玩意，”肖珩又眯着眼把烟拿下来，说，“叫什。”
地痞流氓间矛盾，有时候不需要理由，四个字看你不爽就是最好理由。
龙哥是上职高之后才混出‘龙哥’这个名号，以前叫“小龙”，被陆延摁在学校水池子里揍过。
那天龙哥和群混混朋友去酒吧，在酒精和灯光刺激下，眯着眼睛发现台上那位引得全场尖叫吉他手是位“老熟人”，他把酒杯砸在桌上，啐声说：“妈，这小子现在这风光？”
陆延原本没把这个小龙放在眼里。
“——老七，老四被人打！”
有限，他攒钱买第把吉他是把最低级烧火棍，没有人教，只能自己个音个音去试。
从这把烧火棍开始，玩就是七年。
中途跑去组乐队后有收入，陆延彻底从亲戚家脱离出来，平时住学校，放假就住酒吧杂货间。
那会儿他每天想都是：要离开这个地方。
想脱离，想跟这里切说再见。想冲出去。
那笔学费成为他在厦京市生存笔生活费，他租完房，头几个月关在房间里几乎闭门不出。
陆延记得他出门去防空洞那天，天色明朗。
“你来面试？”
“嗯。”
“玩哪个位置？”
可能是听肖珩喊他儿子喊多，陆延觉得肖珩现在这个样子，真跟养个儿子，儿子还在学校被人欺负模样。
哪个畜生动你。
你跟爸爸说。
陆延说：“那个龙什玩意儿，搞走私，早被抓进去。”
肖珩没再说话。
“怎回事？”
“昨天晚上回家路上，从天而降个麻袋，操，给顿揍……”
紧接着又是另个声音。
“你要不想你乐队那帮人再出什事，晚上八点来包间，”那声音说着笑声，“也不为难你，你只要把开酒都喝完，这事咱就笔勾销。”
……
高考前，他提前攒下C大学费和张去厦京市单程票。
——然而以前走过那段“错路”却不肯放过他。
次演出结束后，乐队队长走过来说：“老七，最近有人直在酒吧里打听你，叫什龙哥，你认不认识？”
陆延把吉他装回琴包里，时没想起来那个“龙哥”是谁。
队长拍拍他肩，走之前提醒他：“小心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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