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延还想再说几句，对面只说：“不要就扔。”
“……”
肖珩那边是车流和喇叭声。
肖珩刚从
陆延低头去看电脑桌：“合成器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，肖珩打断道：“网费。”
“网什
？”
肖珩重复：“给你
网费。”
网费只是随口
说。
陆延心说，他们团下任贝斯手连影子都还看不着。
陆延没在酒吧多逗留，等他回去，对面那间屋子门已经关上
。
陆延站在楼道里掏钥匙，推开门打算练会儿琴，然后继续直播事业。但他在屋里晃圈找手机充电器，找半天没找着，却这经过电脑桌边时，发现桌上摆着台崭新电子合成器。
MODX。
他原来用是台二手合成器，音色普通，几年用下来本来早该淘汰。桌上这台合成器价格不只是翻几倍那简单，比他原来那台后面还多个零。
孙钳：“谁问你这个——
是问你，你怎样？”
孙钳虽然找陆延时候都说是出来喝酒，但两人都清楚，男人之间喝酒就等于是联络感情。孙钳是真放心不下这支在他酒吧驻唱三年多乐队，想借着这次机会给陆延介绍介绍工作。
陆延把线路重新接好，然后靠着调音台去看台下。
“挺好，”他看着台下那片能容纳两三百人小区域说，“刚找着名吉他手。”
孙钳着实没料到陆延居然还在找人：“找着人？”
也太真实。
等陆延从天台上收完衣服，简单收拾番锁上门准备出去，肖珩还在装主机。
酒吧老板前阵找他，他直没时间去，今天正好有空，打算过去看看。
陆延走之前，看眼肖珩身后那间屋子，发现从刚来到现在，这人空到不行房间里总算多出几样东西。
酒吧还是老样子，由于是白天，酒吧处于暂时停业状态。只有孙钳个人倚在吧台边上喝酒，其他人都在清扫卫生。
而且哪有人交那贵网费。
陆延闪过好几个念头，最后想这人怎知道他想换个合成器。
他本来今年计划就是换个合成器，然而由于商业演出取消，伟哥又在电视上毫掷十万，个个梦就这样飞出天窗……等等，十万。
蹲伟哥新闻直播那会儿，他好像是跟肖珩畅想过“有这笔钱，先换个合成器——”。
“那电脑，金子做？”
陆延对着那台合成器愣好半天。
想来想去，能进出他房间也只有个人。
陆延找到充电器之后，插上电，给肖珩拨过去通电话，电话两秒就被接起。
“你进屋？”陆延问。
对面丝毫没有私自开门觉悟：“嗯。”
“嗯。”
孙钳愣住。
他直到现在才开始重新审视陆延当初电话里说那句“永不妥协”。
“好好好，”孙钳回过神，在台下激动地左右踱步，最后猛地拍手说：“这舞台给你们留着，等着你们V团杀回来！”
杀回去。
“来，”孙钳放下手里酒杯，勾着陆延肩说，“你先帮看看那个调音台，上回演出调完音之后总觉得不太对。”
陆延：“行。”
舞台并不高，他直接踩着底下那块垫子就能翻上去。
孙钳站在底下问：“怎样？”
陆延检查完话筒线说：“应该是线路接触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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