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振还在说今天路况明明超级无敌爆炸畅通，陆延转移话题，他咳
声说：“许烨怎
回事？”
许烨正个人闷头坐在防空洞角落里。
李振说：“他啊，上回在钳哥酒吧演出失误，他心里有点过不去。”
乐队重组，排练段时间后，他们回酒吧演
场。
孙钳从许烨刚入队那会儿就开始不断询问：“那你们回来不？场子哥可是直给你们留着呢，海报都提前给你们做好，你看看，霸不霸道！”
“怎才来，”李振转着鼓棒说，“等你半天。”
陆延：“路上……出点状况。”
李振看眼外边：“不会吧，能堵半小时？
出门那会儿路况明明还挺好啊。”
“……”
陆延心说，那是因为他坐错车。
陆延站在门口，倚着鞋柜，鞋柜附近并没有镜子可以照，于是他只能侧过头凭感觉。
陆延手上那根细链子戴半天都没能顺利戴进去。
肖珩咬着烟起身。
陆延正打算换边戴。
下秒——
陆延背对着他，那截若隐若现
腰，和那天防空洞里跟着伴奏小幅摇摆时画面逐渐重叠在起。
肖珩不自觉地去摸手边那盒烟。
他在心里缓缓吐出口气。
怎？
……
始到四点结束，陆延洗过澡，简单收拾完出来已经快十二点。
他急急忙忙说：“等会儿去排练，伟哥下午可能要来借酱油，你给他开个门。”
“嗯。”
肖珩看着电脑屏幕，应声。
肖珩应完，敲下最后行代码，整个人往后靠，想暂时阖上眼休息会儿，却瞥见陆延从浴室里走出来模样。
孙钳做海报比他们乐队当初自己做还浮夸，这个曾经也玩过乐队中年男人心里始终有颗不灭摇滚心。海报上，陆延站在最中间，行大字横跨整个版面：魔王乐队涅槃归来！
陆延说
他都不知道他是怎出门。
去防空洞路他明明闭着眼睛都能走。
但等他坐上车，过去十多分钟才反应过来这辆是往反方向开公交。
他从公交车上下来，蹲在路口抽根烟。
他感觉自己不太对劲。
手里那根细链子被人扯过去，肖珩走到他面前，微微弯下腰，俯身凑近他耳边，察觉到陆延想扭头看过来，肖珩又伸出另只手摁住他头：“别动。”
肖珩说话虽然不客气。
手上动作却放得很轻，陆延甚至没察觉到什，耳畔已经碰上道冰凉金属链。
飞跃路三号防空洞。
陆延迟到半小时。
可能是着魔吧。
陆延在戴耳坠。
他手里拿着是防空洞那天戴过那根细链子。
这根链子还是蓝姐给他。
蓝姐最近很少直播，专心搞原创饰品淘宝店，陆延直播时候给她打过广告，蓝姐隔天敲门，过来送他几个小盒子。
陆延头发还湿着，上身是件薄衬衫。
估计是嫌这鬼天气实在太热，没把纽扣扣上，衣摆松散地垂在两侧。锁骨往下是流畅肌肉线条。人鱼线凹陷下去，半遮半掩地隐进牛仔裤布料里。
有水滴顺着往下，肩头那块儿衬衫被浸湿，浸成块几乎透明颜色。
袖口过长，陆延把袖口折上去几折，弯腰去找配饰，又说：“要是快递到，你先帮收下。”
这回肖珩没有再“嗯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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