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延：“姐，这你淘宝店店名？”
蓝姐点点头：“就你
个？”
陆延说：“他有事出去趟，
刚给他发消息，他说等会儿就回。”
陆延说着，回头，发现蓝姐正弯腰站在架摄像机后边。
蓝姐边调光边说：“正好你今天戴
，你先别动，拍张。”
他留
那句话是什
意思，是他……想那个意思吗。
他不敢再往下想。
更不敢赌。
陆延最后还是没有和直播间观众分享这段故事，随口说几不相干话糊弄过去。
两小时直播时长完成。
有女生成群结队追到音响店里偷偷看他。
玩乐队之后认识人多，除女生，来找他男生也有——酒吧里客人，某某乐队贝斯手……
这些他很早就接触过。
陆延对男人喜欢男人这件事没有什排斥心理。
他身上本来就有着种就算和世界不样也没关系逆骨，高中没少被为人死板教导主任针对。
着打架，之后架倒是不打，整个人头扎进音乐世界里。
高中那会儿他在学校里整天不上课。
偶尔去教室也只用只耳朵听课，另只耳朵去听耳机里流泻而出旋律。
更多时候他会翘课翻墙出去泡音响店——用石头把监控摄像头砸坏，然后从学校高高围墙翻出去。
音响店老板是个摇滚青年，喜欢山羊皮，有时候会坐在店里那把塑料椅上边抽烟边跟着CD机荒腔走板地唱：“赖夫饿死，贾斯特饿啦啦拜~”
陆延反应过来，蓝姐说是他耳朵上那条细链子。
蓝姐调完光，咬着烟疑惑道：“你耳朵红什红，紧张？”
“啊，”陆延站在背景板前说，“……有
陆延下播后又想去蓝姐直播间看看，发现蓝姐并不在直播。
自从淘宝店起步后，蓝姐直播时长直线下降，几乎都快淡出直播平台。陆延想想，找蓝姐私聊，顺便感谢她之前送几样配饰。
蓝姐那头只有句话：你来正好，现在有空吗，还有住你对面那位在不在？在话你俩块下来趟，帮姐个忙。
陆延下楼，都没来得及敲门，门自己就开。
蓝姐看着很憔悴，房里乱糟糟，全是纸箱、泡沫纸和饰品盒，饰品盒上印着‘蓝调工厂’字样。
有句话怎说来着，三流学校，不抓教学，抓校纪校规。
学校里染头不少，但陆延实在是做得过于出众：“很追求个性啊。你给把你这头发剪，你这耳环，你看看你像什样子！”
陆延缓缓垂下眼，心说他可能是真栽。
……
但肖珩呢？
陆延当时没什钱，看中哪张碟就搬个小板凳往老板对面坐，开始砍价。
老板把烟叼在嘴里，跟说话频率起抖，烟灰簌簌地往下落，都快被砍崩溃：“好……精神上支持你音乐梦想，你有颗热爱音乐心。不是，你都不上课吗？行行行打住别说，零头砍掉，这碟你拿走。”
偶尔砍到半，老板把烟拿出来，冲他说：“小子，又有女生来找你。”
霁州那个破地方毫无教学质量可言，高中题目出得跟初中差不多，他还算学校里‘尖子生’。
他抽烟、打耳洞、留长发、打架翘课，成绩却还行，在学校里知名度史无前例地高，度成为霁州中代表性人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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