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说谢谢你？”
“嗯，”陆延把手里那颗石子扔下去，“……
当时，觉得挺惊讶
。”没想过当初从歌里获得力量原来可以照亮别人啊。
指甲盖点大石头子在空荡环境里石子发出回响。
“男朋友，没那
傻。”
“从来没想过这条路会是绝对光明，甚至想过如果节目组给剧本演不演？在不越过底线情况下，可能会演。”
拍拍手上灰，又说：“但其实刚开始玩乐队那会儿，跟很多人
样抱着都是老子不想和这个世界同流合污想法，什地上啊，地下才是乐手呼吸空间。”
陆延说到这，眯起眼，仿佛透过面前这条街回到高三那年，他们乐队演出酒吧里，有个直头发、穿校服面目模糊女孩子。
混乱酒吧，灯光，乐队噪音，尖叫人声。
陆延其实直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女生叫什，她间隔段时间就会来，当时黑色心脏队友还打趣他说：哎，这妹子来
总盯着你看。
陆延对她有印象，也只停留在有印象阶段，没怎在意。
肖珩似乎是忘，陆延身上直有种异于常人成熟特质。
他完全知道‘冲到地上去’这条路所有阻碍、或许还有将要面对肮脏——但他还是要去。
肖珩没再说话，他掌心抵在粗糙石阶上，尾指和陆延紧挨在起。
他忽然想仰头去看下城区这片夜空。
头顶依旧是壮阔到绚烂满天繁星，几乎迷眼，但最亮不过陆延此刻说话时眼睛。
直到有天校服女生把他堵在后台，他刚想说“让让”，没想到女生说三个字：“谢谢你。”
她说这话时候，眼底都是湿。
她说：“谢谢你们歌。”
陆延并不知道她经历什，发生过什，又有什难言秘密。
肖珩坐在陆延边上，有风从身后吹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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