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延：“你才幼儿园。”
肖珩直起身：“刚才是谁跑进去跟着撒泼
。”
肖珩又毫不留情地吐出四个字：“——幼不幼稚。”
陆延连跑带跳作势要起身揍他。
肖珩已经往前走出去
段路，不经意放慢脚步，让身后那个明明谁也打不过人追上来锤
几下：“老子这拳下去你可能会死。”
有年，他母亲送生日礼物，是个小机器人。
说来也很讽刺，肖珩对“编程”最初印象，完全来自于那个女人随意让助理买件、甚至自己都没有过目过生日礼物。
陆延回忆自己那会儿在干什
：“你玩机器人那会儿，你对象还在田里割麦子。”
肖珩：“……”
陆延又说：“陪
爷爷割，不过般割不几根就跑麦堆里睡觉去。”
陆延经过时候忍不住跟他们玩会儿，肖珩看着他半弯下腰，偷偷躲在个小孩身后，然后作张牙舞爪状从背后吓他。
小孩笑着尖叫声，然后把湿漉漉手往陆延衣摆上擦。
陆延拍拍他脑袋，趁着下波水还没喷出来前穿过露天喷泉。
他衣摆上全是湿，跟个大龄野孩子样，蹲在离喷泉不远台阶上看他们：“你那小时候在干什？”
“？”肖珩想想，“在玩机器人吧。”
不止次听到翟壮志跟他抱怨：“她说要去逛商场，还特意包场，谈个恋爱真好累，你说你让怎办……”
当时肖珩对逛街这种事嗤之以鼻：“好办，分手。”
翟壮志：“……啊？”
肖珩：“你他妈有病？有什好逛。”
有什好逛，这个问题他现在可能懂。
肖珩很配合：“死。”
陆延展示完自己并没有什威力拳头之后，忍不
至今回忆起来，那个画面依旧刻在陆延脑海里。正午热烈阳光照在老人辛勤工作背影上，周围是干燥植物气息，他把眼睛眯起，倒在比照下来阳光还要亮堂麦堆里。
然后半梦半醒间，老人沙哑声音会喊他回家：“小延——回家吃饭咯。”
睁开眼，那个带着麦子味儿梦就醒。
陆延说完，想到那位和蔼老人，沉默会儿。
肖珩低头看他，弯腰把陆延脸上沾到水擦掉，有些嫌弃地说：“啧，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。”
从肖珩有印象起，家里就没什人。
佣人不算，她们大多都唯唯诺诺，说句话都要在脑子里过三遍。他从小脾气就不好，懒得跟人多废话。
那会儿他每年最期待就是生日。
生日那天，肖启山会带着他“母亲”参加生日会。
说是生日会，其实也只是做给外人看戏罢，整个酒店里都是不认识人。只是这些事他小时候还不太懂。
只要身边是这个人，去哪儿都行，就连陆延胡乱扯什鹅卵石小道，他居然也有点兴趣。
肖珩抬手按着陆延头，按着他往后转，说话时吸进去口烟：“带路。”
两人从商场里出去，外头天已经稍暗下来。
肖珩确实没去过陆延嘴里那个‘七区附近公园’，又不是老年人，吃饱饭没事干，出来散步？
公园离得不远，有下城区这地方难得有喷泉这高档东西，几个小孩绕着喷泉玩，穿条小裤衩站那儿等水往外滋，滋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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