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!马上就收!”
有些住户还没回来,陆延上天台帮忙收衣服,无意间往天台下扫过去眼,时间愣住。
七区楼下,肖珩从头到脚淋个透。
陆延琢磨不透这是个什情况,等肖珩上楼,倚在楼道里问:“你又走回来?”
肖珩甩甩头发:“有毛病还是你有毛病?”
家里佣人也少半数。
见他进来,这才眯起惺忪眼,不知有没有认出来人是谁。
肖家倒得比他想象中更快,在商界旦显出点弱势,无数人会扑上来——在连番重击下,要是没有那位名义上‘妻子’拉把,公司现在只怕早已经承受不住。
直到肖珩走到他面前,肖启山才看清肖珩手里拿是张银行卡。
肖启山愣愣地说:“……你这是什意思。”
所有人隐约有种不太好预感。
果然,肖珩下句是他已经将相关工作移交。
“移交?”
“什移交,老大你要上哪儿去?这项目你不管吗。”
工作室炸锅。
肖珩只觉得陆延声音像刚从他喉咙里滑下去酒,又清冽又烈,陆延迎着风唱:
“Theskyisabouttodawn
天将要破晓
Run,Iseethesun.
不要停,直到追上太阳”
底脱离关系。
就有笔账得算算清楚。
肖珩最后说:“明天回去趟。”
肖珩说回去不只是字面意思那简单,陆延隐约察觉到他想做什,但他只说:“……听歌吗。”
肖珩:“唱哪首?”
看来没什情况。
肖珩只是没料到今天会下雨,打车只开到七区门口,他从门口跑进楼这段路还是淋
肖珩弯下腰,把卡放在桌上。
这段时间他改变不少,要是像刚出来那会儿,他保不齐会把银行卡往肖启山脸上扔,再用鼻孔看他、扔下句:“以后别来找。”
但他现在居然能站在肖启山面前不卑不亢地说:“肖少爷身份确实不好脱,”肖珩说到这话锋转,“能还都已经还。”
从昨天晚上就愈发潮湿空气聚齐起来,终于,汇成大雨倾盆而下-
“天台上花被子到底是谁啊,能不能收收,下雨!”
肖珩拿自己那部分钱,临时退出项目。
虽然谁都知道,这会儿走是最不明智选择。
都到这步,与其拿着眼前这百来万,之后利润空间更大。
然而肖珩没多说,他从工作室离开,再踏进肖家大门,恍若隔世。
肖启山斜躺在客厅沙发里,身酒气,衣服都没换。
次日。
肖珩召集工作室几个人开会。
项目进展到现在这个阶段,最难问题基本上都已经攻克,后面就是些测试和较为重复后续工作。其实走到现在这步,离他们最初设想已经很接近。
或者说——这个项目前景比原先设想还要好。
然而肖珩却在总结完工作之后说:“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努力。”
陆延想想,清唱哼出段银色子弹旋律。
跟舞台上充满爆发力声音完全不同,清唱时有种异样柔和,夜风吹过这个声音,似乎在说,走吧,不要怕-
去追,银色子弹-
逆风和飞鸟相逢。
有风从外边刮进来,带着丝若有若无凉意和潮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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