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拉着他去烫第次见面那会儿那个杀马特头他也认栽。
肖珩头发不像陆延那样漂过,染
“试试呗,”陆延手拿着碗,劝他,“这盒十八块八呢,不抹完浪费。”
肖珩按下最后个按键,这才抬眼看他:“是不是得叫你村口陆师傅?”
“陆师傅这个称呼也太不时髦,”陆延说,“你可以叫老子托尼。”
肖珩把键盘推进去,起身打算去洗手间,经过他面前时用手心轻轻推下他额头说:“……托你个头。”
陆延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过去。
头发发尾处染点红,颜色不抢眼,不仔细看看不出来。
陆延眯着眼看会儿。
那还是之前他在家里自己鼓捣染发膏时候顺便往他头发上抹。
乐队比赛前挑染那头紫色,在比赛后早就严重褪色,虽然褪成黄色也不难看,但陆延这个人容易审美疲劳,总忍不住瞎折腾。
那天晚上酒吧演出回来,从超市里顺盒套之外,还从货架上拿瓶染发膏。
唐建东扫过海报上这群人脸。
这其实是个风格迥异组合,甚至很难把这四张脸联系到起。
唐建东定定地看会儿,然后晃晃脑袋,嘴里瞎哼出几句不成调歌,往道路另边走-
次日,天刚亮。
肖珩提前定好闹钟响两声,这才横过来只手将闹铃按下去。
“……千张?”
“千张。”
唐建东将名片抵在桌上,又说:“麻烦寄到这个地址。”
唐建东从音像店出来,将烟斗递到嘴边吸口。
下城区这片工厂太多,空气质量浑浊,望过去灰蒙蒙片。他走出去几步,发现对街正好是家好又多超市,超市门口就是张V团海报。
肖珩闻到这味道就头疼,但是陆延反应倒是让他改主意:“也不是不行。”
他垂下眼:“……喊声爸爸?”
陆延头发被染发膏抓成缕缕,全头往后梳,他早没脸没皮惯,毫无心理负担地喊:“爸爸。”
行吧。
让他干什都行。
颜色非常摩登,是那种十里八乡年均四十岁阿姨最喜欢颜色。
他给自己随便抹几下,又把带着刺鼻气味手套往肖珩面前凑:“来点不?”
肖珩坐在电脑前,手没停:“这什?”
陆延说:“染发膏。”
肖珩:“儿子,滚。”
肖珩裸着上半身坐起来,担心吵到边上人,习惯性伸手顺顺边上人散落在脸侧长发。
陆延半睁开眼:“几点?”
肖珩说:“还早,你接着睡。”
陆延醒之后睡不着,干脆坐起身看他。
男人下床之后随手从衣柜里翻出件衣服套上。整日坐在电脑前敲键盘确实没有带给他什影响,腹肌还是六块,就是消瘦些,原先衣服穿在他身上稍显空落。
这四个年轻人估计没什钱,整张海报充满廉价气息,海报上还有肉眼能够看出来极为生硬修图痕迹。
图上陆延蹲在正中间,脸微微往下低下去,这个角度看过去眼神尤其凶狠,整个人副“老子是这条街最不好惹崽”气势。
大炮站在他边上,双手环胸。
李振站另边,两个人看着像左右护法。
许烨完全就是在硬凹,他看着就乖,画再浓眼影也还是挡不住那股子学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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