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珩:“什都没说,你想什呢?”
肖珩说着瞥眼那块站牌上路名。
“你开到哪儿,”肖珩肯定自己来过这附
然后他又动动手指,用夹着烟那只手去够从陆延身侧垂下来耳机线。
红灯过去,陆延察觉到耳机线被人轻轻地扯下,侧头往后看。
但他没时间多说什,后方有车鸣笛催促-
“是说也许”-
“你能拯救于这冷暖人间。”
“前进道路崎岖难行”-
“引路明灯也模糊不清”
……
前面正好遇上红灯。
陆延带下刹车,等红灯途中忍不住跟着哼上两句。
陆延耳机只戴边。
另边耳朵里是街上喧嚣车流声,还有肖珩走到他跟前,微微俯身说句:“帅哥,等人啊。”
陆延笑笑:“不等人,老子拉客人做生意。”
肖珩顺着他说:“十块钱走不走。”
“十块,”陆延说,“少点吧。”
简直是彻头彻尾非主流。
陆延原先想摸颗喉糖出来消磨会儿时间,正好摸到伟哥随手扔车里半盒烟。
男人,但凡遇上点高兴、不高兴事都想来根烟。
陆延把那半盒烟拿出来,抽根出来干咬着。
他以前烟瘾大,唱歌之后为护嗓子基本不怎抽烟,除差点解散那会儿,那真是朝回到解放前。
陆延开到半,心想这会儿直接回家也太没意思,怎说也是两个刚成功签约人,个出道之日指日可待,另个即将在计算机领域展翅腾飞。
“要不不回去,晚上跟李振他们还有个酒局,而且回去也没事干,”陆延说到这,又说,“约会吗珩哥。”
肖珩对这个“没事干”说法并不认同:“也不是没事干。”
陆延呛下,差点拧油门拧过头下子超速飞出去,他缓缓说:“老子在开车,这位乘客,你现在开黄腔是很危险。”
车速降下,途径车站站牌。
陆延音准好,肖珩听两个音就听出来个大概。
更何况这首歌之前听他唱过。
在闷热简陋防空洞里,他见过场印象深刻演出,那时候陆延整个人隐在阴影里,却比外边炽热艳阳还亮。
其实在楼下见到陆延之前,肖珩还没从刚才签约状态里走出来,直到看到他出现这才有点实感。
肖珩吐出去口烟,抽到半把烟夹在指间。
“你开个价。”
“开价,啧,起步价怎说也得有个五十。”
“帅哥,”肖珩伸手把陆延叼在嘴里烟抽出来,反手就递到自己嘴里,咬着那根烟字句地说,“……你这开是黑车?”
陆延演摩司机也演差不多,他拧把钥匙,长腿蹬地,连人带车退到路上后说:“行吧,十块就十块,上车。”
逆着风,歌声混杂在风声和沿途不断倒退景色里-
抽烟、喝酒,哪样都齐。
有人从边上经过,忍不住多看他眼。
牛仔裤,白衬衫,明明是相当干净打扮,看起来却不像什好人,纹身耳洞什都齐,嘴里还叼着根烟。
肖珩从里头出来那刻,陆延耳机里歌正好播到第二首。
他抬眼,句‘Todayisgonnabetheday忘却前尘重新开始日子’跟在前奏后头不紧不慢地扬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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