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这会儿整栋楼充斥着琴声,却没有人说吵,也没人说这磕巴弹什玩意儿。底楼那扇出入门半关,家户开门,蓝姐拉开门时发
陆延弹第个音时候,肖珩就明白过来他为什要坐在这。
楼梯口狭小逼仄,声音极易形成回音,层层叠加后穿越过回旋楼道。
是种很奇妙声音效果。
陆延磕磕巴巴地弹段,肖珩听出来这首是他来到七区那天、睁开眼听到那首歌。
楼道里感应灯早坏。
等饭局散伙,肖珩回屋洗完澡,刚拉开隔间门就看到陆延抱着吉他正在调音。
陆延白天刚拍完宣传海报,妆发都没卸。
男人头长发,拨弦那根手指曲着,骨结分明,手腕上戴条链子,除拨弦时发出琴弦震动声,还杂着细碎金属链碰撞声。
调完音,陆延这才抬头:“有没有想听,延哥给你弹。”
肖珩倚着隔间门看他:“都行。”
陆延提醒他:“哥你刚才已经说过遍。”
伟哥:“、说吗?”伟哥脸颊泛红,眼神迷茫,又问,“小蓝,刚才说过?”
蓝姐只笑不语。
伟哥倾诉欲来得快去得也快,下口酒下去哪儿还记得自己上秒在说些什,没过多久又开启新话题:“延弟,弹……嗝,弹首歌听听。”
张小辉:“哥,你又来。”
好。”
以及作为忠实粉丝酒吧老板:“你们乐队那个超话,攒积分有没有用?什叫打榜?你们专辑出到时候要在哪打榜?”
……
最后是肖珩迎着路灯走过来,站定在他面前,喊声:“延延。”
天色渐暗,可能是前些天刚下过雨缘故,这晚夜空里绚烂繁星星比其他任何时候都亮。
陆延半个人隐在黑暗里,只有从屋里隐约透出光照在他手上。
男人声音依旧带着极强穿透力,坚定地、跟夜色样温柔似地唱:-
在空无人荒野全世界灯都已熄灭-
深吸口气
要是往常陆延肯定不会这弹,扰民,肯定分分钟被投诉。
陆延背着琴起身,口气挺狂,说得跟知名吉他大师要开演奏会似:“行,今天给你露手。”
陆延琴技还是那样。
只不过这回换场所。
陆延打开门出去,在楼道里随便找级台阶坐下。
他背靠着墙,条长腿半曲着,另条腿跨几级台阶,面前是呈回旋状层层楼梯。
伟哥:“好久没听你弹琴,你、你那吉他呢。”
张小辉:“哥你现在不清醒。”
伟哥没撑到陆延下去拿琴,便睡过去。
陆延却听得有些手痒。
他这阵子实在太忙,摸琴摸得比往日少,训练量也有所下降。伟哥不说还好,说他还真挺想弹几首。
“怎在这等着。”
陆延在天台遥遥望见肖珩下公交车,这才下楼接他,坐在出入门边上坐着等肖珩回来等不到半分钟,他推门进去,指指楼上说:“刚在天台上看见你,就顺道下来趟。今天伟哥和蓝姐下厨,做桌菜,上去吃点?”
肖珩问:“他们什时候搬?”
陆延:“估计也就这两天。”
肖珩上去时候伟哥已经把自己灌得差不多,拉着蓝姐说自己当年考警校落榜事:“哥跟你说,那是个夏天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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