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纪悄冷眼,阎澄泰然自若道,“知道你想什呢,不用太感谢,受得起。”
纪悄
纪悄面无表情看着他,阎澄瞧他那小模样就心痒厉害,再要低头就见纪悄手也紧跟着抬起来,阎澄忙道,“就想看看你还起烧没?”说完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去拿额头抵着对方,只觉已是恢复到正常温度,想是发夜汗起作用。
阎澄放心,“退烧。”
纪悄当然知道自己没烧,推开他就要起身,谁知阎澄却不动。纪悄刚想瞪他,阎澄扣着他后脑勺就亲下来。这个突然袭击还挺奏效,纪悄没防住,阎澄感觉到他努力挣扎两下无果,到底还是放弃。
人还病着,阎澄也不好意思怎折腾,顺着唇内绕两圈过个干瘾也就作罢,他退出去时候,纪悄终于说话,用着浓重鼻音。
纪悄说,“你就不怕传染?”
最后阎澄又说点什,纪悄已经听不清,他不知不觉间就睡过去。半夜里纪悄被热醒过次,也不知道是退烧药作用还是身边这人形暖炉太高温,纪悄被焐得受不,只想朝凉地方钻。
纪悄动,本就没睡实阎澄也跟着醒,忙把他手脚从被子外面给抓回来,用身体给压制住死死搂着,嘴里道,“别闹,那样要着凉。”
折腾好会儿两人才重新睡过去。
纪悄再睁眼时候,天光已经大亮,浅浅阳光从窗帘边角漏进来,洒在床沿上,而眼前就是阎澄放大睡脸。
纪悄再与世隔绝也是分得清美丑,就算阎澄家境没有那牛逼,光凭他这张脸在附中混个风生水起也绝对不是问题。纪悄没有告诉阎澄是,在第二次月考家长会上,他曾远远地看到过眼阎澄外婆,那是位气质出众又美丽雍容老夫人,阎澄和她长得很像,宽额头,脸很窄,鼻子高挺,眉眼深邃,看就是家人,而阎澄下半张脸则遗传自他父亲,下巴弧度坚毅饱满,平添丝丝男人味道,嘴唇不薄不厚,嘴角却有点微翘,笑起来可以立刻柔化整张脸线条。
阎澄愣,接着笑道,“要不要再试试?”
纪悄:“……”
黏糊半晌,阎澄这才心满意足起床,纪悄也起来,如果不是阎澄眼明手快制止,这厮还想拿着衣服去洗澡。
“老实待着!”阎澄凶狠道,“去买早餐,要吃什?”
昨晚睡前纪悄就以为阎澄要走,今天起来,纪悄也以为阎澄要走,吃完早餐,纪悄想他这会儿总该走吧,谁知,就这直从中午想到下午,又从下午想到晚上……宿舍其他人都快要回来,阎澄还没有要走意思。
纪悄盯着他看会儿,察觉到阎澄睫毛动动,纪悄立刻闭上眼睛。
两人还维持着夜半那相拥而眠姿势,阎澄手被纪悄枕晚上,此刻早就已经没知觉,纪悄只听那人轻轻吸口气,起身动作顿,又僵硬地躺回去。
片刻后,股温热气息渐渐栖近,在将将要触到自己唇上时,纪悄猛地睁眼,抬手就给想偷袭某人个巴掌。
那下其实打得没什分量,但声儿挺响,阎澄表情怔,然后摸着脸笑起来。
“你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‘恩将仇报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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