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澄边感叹,边又觉得纪悄确是醉,至于到底醉到什程度,他还不能确定,这路上,纪悄话不算多,不过偶尔思绪非常清楚,两人可以毫无障碍进行交流,偶尔又会仿佛鬼打墙样陷入死胡同,始终围绕在那几个点上出不去,完全无法延展。阎澄当然知道这并不是纪悄思想简单缘故,而是他防备心依旧没有彻底放下。
阎澄不由心酸又无奈,他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轻道,“要怎才能让你相信呢……”
“什?”纪悄莫名地抬起头,“信什?”
阎澄紧紧手臂,以免纪悄往下滑,他说,“信,你信吗?”
纪悄不语,眨不眨地看着阎澄,他眼睛其实长得非常漂亮,眼型饱满,眼尾弧度也优美,像极种叫做布拉多尔猫,只是因为纪悄眸中总是带着阴霾,眼神不够澄澈,往往将这种美丽完全掩盖下去。这让阎澄觉得可惜,又有点庆幸,庆幸没人会发现纪悄有多好看,只有自己知道,只有他看得见。
阎澄叹口气,起身去扶纪悄,纪悄忽然抬起头,把拉住阎澄手。
就听纪悄说,“们……快没有时间。”
阎澄顿,时僵楞在那里,不过纪悄下句就让他哭笑不得起来。
纪悄道,“卷子还没做呢……没时间做。”
阎澄无奈摇摇头,环着纪悄腰将他拉起来,“没事儿,明天是周日。”
惶诚恐。
“阎少,抱歉抱歉,实在抱歉,让您久等,有空位,里面快请。”
阎澄今天心情很好,“没关系,们不急。”
经理带着他们进包厢,亲自招呼服务,等到上菜时候才发现多很多他们没点菜品,竟然还有瓶红酒。
纪悄盯着那瓶红酒看看,阎澄道,“大概是送,要喝吗?“
纪悄看会儿,眼现迷茫,他不确定问句,“阎澄?“好像这才看清面前人是谁样。
阎澄“嗯“声,就听纪悄道,”不信……“
阎澄心里冷,纪悄却还在重复着
“还要画画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还要背单词。”
“嗯。”
“还要……预习、做提纲、看笔记……”纪悄个个说着,他平日里看着成绩优异,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就爬到众人头上,接受干欣羡眼光。但别人却没看到纪悄在私底下样拼命努力,所下苦功不比任何人要少。
他只是随口那问,没想到纪悄竟然点头,还把被子往前推推。
阎澄想,红酒应该没关系,而且过节嘛,有酒有气氛,便开给纪悄倒点。
纪悄今天表现直很淡然,让阎澄原本还算谨慎心也慢慢放松下来,而且两人下午还踏回青,理应精神应该比较放松才对,也许他是放松,但是纪悄却没有,阎澄还时不时和他说着学校里事、朋友事,等意识到不对时候,纪悄脸已经片醺红,阎澄再去看旁红酒,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去大半瓶?
其实大半瓶并没多少,但阎澄不知道纪悄酒量,而且这酒很醇,有点年份,后劲不低,阎澄暗骂明明自己在场,都能掉以轻心。
纪悄还是那静静地坐着,除面庞红点之外,点也看不出异样来,只是阎澄喊他两声,他却没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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