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澄手顿,勾起嘴角回头笑看着纪悄,“没事儿。”说着,手重新探过去。
他动作非常利落干净,只见那炮仗火星冒蹭地就窜上天,然后砰砰两响格外宏亮,阎澄路点过去,那炮就路响,直看得两边孩子捂着耳朵兴奋得直叫唤。
最后个炸完,阎澄把烟叼回嘴里,又狠狠吸口,才踩灭走回纪悄身边。
纪悄看着前面零落飘散红纸碎屑,还有点没回过神来,阎澄伸手捏捏他耳朵,笑道,“被炸蒙吗?小时候常玩这东西,不过久远没放,有点手生。”
纪悄闻到他手上还有淡淡硫磺味,有些刺鼻,但并不讨厌。
等到酒过几巡,谈莺当先有退席意思,爷爷也不挽留,只让她回去早点休息,谈莺颔首,接着头也不回和陈妈起离开,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阎鸿佐有过什交流,在座似乎也已经习惯,并没觉得有什奇怪。谈莺走前倒是看眼阎澄,不过阎澄没有抬头而已。
谈莺走,这桌氛围稍稍自由点,二伯母说话声儿也高。
外头响起鞭炮声,不少孩子都跟着出去看,阎澄凑近纪悄问,“们也去好?”
纪悄没明白,“什?”
“去放炮。”
在纪悄说完自己也想考U大后,阎澄接收到母亲投来视线,里头没什特别情绪,不过阎澄却当先别开眼。
因为谈莺关系,桌上人都开始关注起纪悄来,又是小叔老婆感叹道,“附中学生就是不样,个个都目标远大啊。”
二伯母跟着道,“这位同学你父母都是做什工作呢?”
纪悄放下筷子,“他们死。”
二伯母愣,继而兴趣缺缺地点点头,原来是孤儿。
阎澄听见他说,“没见过……“也许曾经在路上见过,但是却从来没人在纪悄面前放过,这个时间,这个距离,为他放过。
阎澄想说,没关系,以后会常见,不过他聪明没说出口,只对黏在腿边茵茵道,“把你手里东西给些。”
说着,和爷爷父亲打个招呼,又从桌上抄两根烟就拉着纪悄出去。
来到外头小院,那里已经聚集三四个孩子,小七八岁,大也就初中,看到阎澄,二伯母家女儿茵茵走过来抱着他大腿,口个小澄哥哥。
阎澄“嗯”声,让另个男孩子拿几枚两响炮过来,他从口袋摸出根烟点,先自己抽口,吐出个圆圆烟圈,然后走到院子中间把那些炮仗个个码好,接着蹲□把烟头朝引线凑过去。
忽然他听见纪悄在后面叫他声。
“阎澄。”
此时,阎鸿佐道,“这道野菌菇汤做不错,你们别光说话,倒是忘吃。”
他开口众人立刻把话题转到今天菜品上,时场面又热烈起来,好像真沉浸于和乐融融美好年节般。
阎澄冷冷瞥眼二伯母,然后也给纪悄盛碗汤放到面前,软声道,“吃吧。”
他心里有点后悔带纪悄来吃这顿年夜饭,只怪自己私心想和他起过年,没想到过程不如自己想象那顺遂,早该料到有这些人在就好不。
阎澄心内懊丧,脸上也难得没太好表情,只除面对纪悄,其他概不参与无聊谈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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