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婆离开后,阎澄从枕头下拿出手机,偷偷打开图片文件夹,翻看着里面仅有几张照片,照片里那个少年没有张是有笑容,但是从他眼神里可以隐约看得出心境变化,高兴时眼睛会微微眯起,眼中冷色也全数褪去,不快时则紧抿着嘴角,看着你目光都好像薄薄刀刃样锋利。
阎澄把这些照片翻来覆去地看,偶尔眼中会闪过回忆时甜蜜、快乐和爱恋,却终究也抹不去深埋其下萎靡痛苦和悲伤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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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悄这些日子确是回到池家住,尽管这并非他所愿,但除这里他竟找不到其他安身之所。
对于他和阎澄事,池姝萱和姜甄都很默契地闭口不言,不过池姝萱态度也很明确,为纪悄未来,她非常乐于见到这样结果,而姜甄则态度不明,但她曾表示过,分开,纪悄会过得更好。
阎澄才出院个星期就又重新住回去,这次不比上次轻松,精神状态还要更差,受凉、伤口发炎、缺少睡眠、神经紧张等多种原因诱发高烧长时间不退,有度甚至引起休克,就算阎澄之前身体底子再好也扛不住这生理心理双重打击,下子就卧床不起。不过中心医院专家团队也不是吃素,加之隔天就会收到a市那边打来电话慰问,他们就算把自己命匀过去,也要把这位少爷给治好。
可是身体上伤害在各种悉心调理下总会慢慢痊愈,但内心痛苦却是怎都不会轻易好。
从池家回来后,阎澄没有开口说过句话,无论是医生还是廖、王来问,阎澄概恍若未闻,他可以那怔怔地坐在床上坐就是天,或者无神地看着窗外,看天,看虚无地方,整个人像被去半条命样失魂落魄,不过几天就瘦得脸颊都凹陷下去。
外婆看得心疼,多年没有掉过眼泪老人为孙子这模样竟然偷偷哭红眼睛,看着护理人员端出来又没怎动过饭菜,外婆忍不住拿起手机,给a市那边去电话。
阎澄吃不下东西,医院只能给他配不同营养针剂换着打进输液瓶里,外婆走进病房时候,医生刚给换埋着针头,阎澄午睡也醒,正张着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发呆。
纪悄外表看着没什改变,如往常样冷面以对,照吃照睡,之前因为怕遇见阎澄所以他直都没怎出过门,现在事情解决,池姝萱就劝他出去旅行散散心,纪悄却只把房门关,扑到桌前画画去。
可是整整画下午他却连张底稿都没搞定,看着七零八落荒腔走板草图,纪悄伸手揉,把它扔进已经堆满纸团纸篓里。
回头
外婆在床边沙发上坐下,伸手给阎澄掖掖被子,轻道,“你脾气啊,说到底还是随你妈妈。”似是想到什,外婆笑笑,“当初她也是差不多这样和闹,呢,其实从来拗不过她,大部分孩子啊,永远比大人心要狠哪,对自己,也对爱你人。”
阎澄遍布着青紫手微微动,终于转过头看向外婆,继而眼中泛出无尽愧色。
外婆顺顺他头发,“你妈妈让你回去,你如果答应,外婆和你起走。”
阎澄怔,没回答。
外婆道,“不急,等你养好身体,们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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