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寄到家里那张红彤彤录取通知书上A大时,王郗瑭有好阵都是没有出声也没有表情,然后他将通知书默默地阖上,坐在沙发上想足足个小时。
纪悄曾对他说过,狗疯得对付不,就只能找主人,这直是被王郗瑭放在下下策办法,可是如今,他觉得自己真忍不下。
于是,他把之前廖远东给他那些乱七八糟照片全打包成份,给主人寄去。
王郗瑭承认,他还是不够狠,他没选择告诉王享。
他爸这个人,从小家境就好,走这条路开始又直顺风顺水,几乎没吃过大苦,所以王享心气很高,他把他全部时间和经历都扑在这个上头,虽说难免有些随大流坏毛病,但是王享真是实实在在在做事,如果为自己这个破事,到头来努力辈子东西全化为泡影,王郗瑭怎愿意,又怎甘心。
…
从那之后很长段时间,几乎快个学期,廖远东没有再和王郗瑭联络过,王郗瑭也几乎以为对方遵守诺言将自己忘记。
只除寒假时,他无意中……姑且就当是无意吧,王郗瑭在附中门口遇上廖远东,廖远东把想将他拖到小巷里,但是王郗瑭没有再如往常那样顺他意,也没兴趣听廖远东要说什,他下些力气反抗。
正巧这时看见辆出租车过来,上面又坐着纪悄,王郗瑭便趁机摆脱对方坐上去。
之后王郗瑭做好廖远东会随着追来准备,但是对方并没有,又和之前样,他再次从王郗瑭生活中消失。
又或者结果未必有那坏。
可是王郗瑭却不敢赌。
午夜梦回王郗瑭偶尔会突然惊醒,仿佛又回到那个身不由己晚上,感受着湿透睡衣虚汗,王郗瑭也默默分析过自己心理和行为。
他觉得自己大概错,如果开始就让廖远东如愿话,或许就不至于混到这凄惨地步,可是那时自己怎愿意轻易认输呢?
但是,现在应该也不晚吧,反正切都会过去,说什当真,想和自己处,不过是求而不得不甘罢,无论是他对自己说话,还是造成影响和伤害,自己都不该记在心上,忘吧,忘才能好好地生活,才能回到正常轨道上。
可是,尽管王郗瑭隔阵就会这自安慰,尽管那人失踪迹失消息,但是他自己心里清楚,那天他这窜到喉咙口心就再也没有放下来过,哪怕填志愿,度过要死要活高考,王郗瑭也没真正轻松。
所以,直到那天到来,他反而所受冲击没有那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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