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地下城里很流行复古怀旧风。”薇薇安领着他们往旧巷子里走。
时灼低眸专注地剥开糖纸，在将棒棒糖放入嘴里以前，口吻真情实意地夸赞道：“你
指甲颜色和图案很漂亮。”
似乎鲜少有异性会留意这些，薇薇安受宠若惊地转过头来，“你说这个吗？”她将自己指尖举起来，露出指甲油上金色玫瑰，“谢谢你。”
薇薇安神色如常地点点头，“你们是从地下城外来吧？现在距离城外天亮还有点时间，不如
请你们去吃宵夜？”
“可以。”莫森答应
她。
薇薇安去休息室收拾东西，时灼和莫森站在酒吧门外等她。大门外街道依旧人来人往，仿佛这里不曾发生过任何枪击事件。又或者说是，大部分人都早已经习惯，活在随时到来危机与意外里。
不喜旁人频繁投来打量目光，时灼略显刻意地将脸扭过来，主动和莫森找话题道：“上校，在酒吧里打架事，会不会给你造成麻烦？”
莫森目光循声投落在他脸上，“什
样麻烦？”
莫森站位置极为隐蔽，除地上时灼以外，没有人看到他开枪。酒吧打手已经赶来清理善后，剩下几人持枪从大门逃走，门边歪歪斜斜坐躺着中弹人。
摔倒女歌手已经站起来，手臂上被子弹擦伤位置，鲜血顺着她白皙皮肤淌下，浇灌在她手臂漂亮蔷薇刺青上。恢复到劫后余生平静，她连眉头都没皱
下，径直走过来向时灼道谢。
“不用。”时灼转身抽出托盘上绒布，面容平淡地替她做简单处理。
“叫薇薇安，是这家酒吧驻唱歌手。”年轻女孩报上自己名字，“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地方，你可以直接来这里找。”
时灼点头表示记下，转身望向身后走近男人。
时灼闻言，不太确定地抬手挠挠脸，挺翘漂亮鼻尖在霓虹灯里影影绰绰，“……譬如被军部抓到把柄之类？”
“不会。”稍稍停顿两秒时间，莫森漫不经心地回答，继而又意有所指般补充，“只要你不打输，就不会给造成麻烦。”
时灼这才放心满意地拍拍手，论打架他这辈子还没有输过。
薇薇安从酒吧里出来时候，上身仍然是比基尼没有变，下身换成紧身喇叭长裤。她嘴里含着支棒棒糖，走近以后停在两人面前，将剩下两支棒棒糖递向他们。
莫森不吃棒棒糖，没有伸手去拿。时灼垂眼扫过她深红绮丽指甲，随即从她手中挑走蜜桃口味，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，“很久没有吃过这种东西。”
莫森停在两人面前，视线划过时灼手指时眉头皱起，“受伤？”
时灼愣秒，这才看清自己指尖沾到血珠，转头抽出纸巾缓缓擦干净，将完好无损手指伸到他眼前，“不是。”
他没有控制好力道与距离，指尖几乎快要蹭到莫森鼻梁，男人伸出手掌包住他指尖，将他手指从自己脸前拿下来，嗓音淡淡地提及正事道：“邀请函已经拿到。”
时灼轻轻弯起被他握过食指，无处安放般抠抠腿侧裤缝，还没来得及想好该说点什，就先被薇薇安抢先步，“你们是来买拍卖会邀请函吗？”
“是。”垂眸扫过她手臂蔷薇刺青，莫森开口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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