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中略有错愕地站稳身体,将鞋底从那人脚面上挪开,神色满怀歉意地回头想要道歉时,却毫无准备地对上身后人微愠双眼。
对方似乎听到他调侃莫森话,看起来比莫森本人还要更加生气。仿佛在那人眼中,时灼已经是冒犯神圣罪无可赦之人。
认出青年是莫森带来年轻管家,他莫名而不解地轻轻扯开唇角,心道踩个脚而已干嘛这生气,随即按流程向这位管家道个歉,就在对方沉沉注视中转身走开。
剩下莫森站在原地,收起眼中情绪将视线转向青年问:“有事?”
时灼原本已经走出十来米远,看出管家似乎有正事要与莫森谈,他决定先去收拾自己要睡房间。然而往前走好几步才记起,自己还不知道要睡哪个房间,只得又原路返回去找莫森问清楚。
莫森没有反驳他这句玩笑话,“今晚谢里登不在,们去他家趟。”
时灼对此没有异议,从栅栏前彻底转过身来,眼含笑意与面前人对视问:“上校,兰德街独栋院子应该不便宜?”
“不便宜。”对方回答。
“那,”时灼好奇地朝他眨眨眼睛,“身为薪水不高帝国边城军官,上校终端账户里余额还好吗?”
莫森闻言,面上神色略有微妙地顿顿,随即言简意赅地朝他解释道:“有积蓄。”
松将隔壁院子里景象收入眼底。
譬如听到这栋沉寂已久空置院子中,传来久违人来人往热闹声响,隔壁只爱看热闹金毛大狗,立刻就抬起两条前肢扒住栅栏,兴奋又好奇地摇着尾巴探头往这边看。
而跟在金毛大狗身后走过来李戚容,正脸沉闷而又不耐烦地紧紧拽着手中狗绳。
时灼看得眉尖微微上挑,趴在栅栏后笑眯眯地朝他挥手示意。
认出他这张讨人厌熟悉面孔,李戚容臭着脸松开牵狗绳转头走掉。
因而他并非是真心想要偷听,只是不小心听到管家与莫森对话。更别说还只是听个断断续续,拼拼凑凑起来既没头也没尾,总结起来基本可以概括为,那位年轻管家对自己不满抱怨——
“……他看起来嬉皮笑脸又油腔
“积蓄?什积蓄?”时灼满脸兴致勃勃地追问,末不等对方给出理由和答案,就先嘴比脑子快地脱口而出,“该不会是这些年攒起来老婆本吧?”
“……”
莫森轻眯眼眸什都没有说,望向他目光却犹如冰锥般散发出轻微冻意。
时灼见状,下意识地干笑两声。
自知嘴上没把门惹恼对方,带着脸知错就改真诚表情,他原地举高双手缓缓朝后退去。不想身后却还有其他人在,时灼时不察头也不回地踩在对方脚上。
时灼也没有太在意,隔着中间那条路观察金毛大狗,发现那只狗虽然体型沉重庞大,模样看上去却不怎凶恶,与狗主人面相天差地别。
“那是谢里登养狗,名字叫奥利奥。”莫森声音从身后传过来。
时灼撑着栅栏起身回头,“上校,你想去谢里登家里调查什?”
“查他们走私货物。”莫森没有向他隐瞒。
时灼早有预料般然点头,盯着对面那只狗思索片刻后,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开口:“要想去到主人家里,就要先和主人打好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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