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好心办坏事罗温干笑声,顶着莫森如有实质目光仓皇撤退。
餐厅
察觉到他不对劲,罗温打断他情绪酝酿,从餐桌前起身语速飞快地道:“听故事还是下次吧,还有重要事情没做。”
话音未落,对方就脚步仓促地离开。
留下时灼坐在桌边没动,盯着他背影变小消失,半晌轻轻对着空气哦声。
但不管怎来说,老辈话总是不无道理。时灼从前在战区就听别人说,不要带着心愁去喝酒。无论酒量多好人,在负面情绪搅拌下也会喝醉。
时灼很快就醉倒在酒精里,他思绪开始变得天马行空。
下铺开浓重阴影,也不知道是喝几口烈酒缘故,还是被罗温委婉措辞逗笑,他话语少见地暗藏几分冷锐,“最后那场任务中,是唯幸存者。”
“到底是什任务?档案上只留有数字编号。”罗温开口问。
“只是场扫尾追击任务,难度只有以往任务半。”时灼放下手中筷子,重新握住手边酒杯,“老队友甚至心情不错地调侃,军部奴役折磨们这多年,终于良心发现大发慈悲回。”
以及他没有向罗温说出口是,当时所有人沉浸在即将结束服役快乐中,没有人意识到任务难度骤降,是多不同寻常以及暗含杀机变化。
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,而等他意识到不对时候,却已经为时太晚来不及回头。
会儿想皇太子果真不是慈善家,不做没有任何回报事。即便是时隔数年他漂泊在边境城,对方也能够定位精准地找上他,变相向他索取当年他做出承诺,让他明白这天下没有白吃午餐。
会儿想莫森染发剂当真质量差,他能从皇太子那里拿到易容装置,却拿不到质量更好染发剂。听闻西瑞尔过阵子要来罗那城,对方那张脸下藏该不会是西瑞尔吧。
最后想到是老队友卡尔鲜活脸,以及对方最后沾染鲜血金属铭牌。他下意识地就松开酒杯往怀中摸去,指尖却在外套内侧口袋里捞个空。
时灼面上不由得怔怔,依稀记得铭牌似乎藏在作战服里,而作战服在他入狱后就被扒下来。恰巧此时身后有脚步声走近,他摸铭牌那只手还停在怀中没动,条件反射般地追着声音回过头去,视线有些摇晃眩晕地落在来人脸上,“卡尔……”
男人脚下步子猛地顿住,面无表情地转身瞥向罗温,“这就是你说他找?”莫森唇边勾起冷笑弧度来,“他要找人好像不是。”
时灼鲜少有回想这些时候。
有关前线战场不好回忆,似乎已经连同队友消逝生命,起留在没有星空那天晚上。他们在很早以前就有过约定,无论队伍中走到最后人会是谁,都要带着大家努力生活共同心愿,都要不记过往不被牵绊地勇敢向前看。
但是这两天受薇薇安影响,他似乎频频陷入这些往事中。而那些被他努力压下又溢出,反复在心中沉浮负面情绪,终于在薇薇安事情结束以后,混杂在话题与酒精中催化出来。
咽下喉咙酒液慢慢加倍放大,他压抑在心底已久宣泄与倾诉欲,时灼从灯下抬起眼眸直直盯着他看。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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