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诺还站在原地没有动,也不知道信没信他说话。即将跨出门槛那个瞬间,时灼抱着盆子慢吞吞回过头,从灯下露出完整漂亮眉眼,“乔诺,谢谢你送来东西。另外——”
“刚才那句话是骗你,”脸上挂着懒散轻挑笑,他漫不经心地拖长语调,“你不用太过当真。”
“时灼,到现在还很想知道,和你接吻是种什滋味。”他捏着芯片卡不满地扒拉头发,语气里带着几分毫不遮掩酸意,“李承是不是已经尝过很多回?”
时灼没有理会他问话,视线掠过他捏着芯片卡,认出那是张监狱门禁卡。
乔诺目光挪到他脸上,带着按耐不住期盼情绪,“时灼,你现在过来亲口,就把它给你怎样?”
“亲哪里?”时灼看向他问。
乔诺眸光热烈地转转眼珠子,但最后还是克制地指指脸,“亲这里。”
所以授意狱警人是唐唯。
得出最后结论那刻,时灼心中涌起轻微惊讶。如果狱警话真实可靠,那尤里斯可能说反。他非但不该和乔诺保持距离,还需要尽可能地多和对方接触。
但他们剩余时间已经不多,时灼也没有再刻意接近乔诺,而是决定顺其自然地保持观望。就这样等到周五来临,时灼开始为晚上做准备。
弗雷德已经提前号召过囚犯,那些人虽然不清楚行动真相,却也被刺激得血液沸腾起来。
这天仍旧是个平常周五,他们早上集合晨跑打扫卫生,下午起床去厂房里干活做工,晚上洗过澡被叫去看新闻。
“乔诺,你忘第天晚上,说过什话吗?”时灼伸手拽过他囚服领子,“现在就能把你脸摁进池子里。”
“可是李承不是皇太子。”乔诺露出不甘心表情来。
“那现在告诉你,李承就是皇太子。”时灼盯着他漫不经心地道。
乔诺在他话里缓缓睁大眼睛。
趁对方失神间隙里,时灼伸手拿过那张芯片卡,松开他衣领抱起盆子,转身缓步朝洗衣房外走去。
尤里斯休息没有出现,负责看管他们人是陈历。晚上罗那城当地新闻频道里,出现军部为西瑞尔设宴内容。短暂闪过直播画面中,时灼在里面看到谢里登。
新闻播报结束以后,陈历赶他们回监牢里。距离晚上门禁还有时间,时灼如往常那般去洗衣服。洗衣房里人少得出奇,其他囚犯都已经蓄势待发。
直到乔诺抱着洗衣盆走进来。距离规定门禁还有十分钟,乔诺放下洗衣盆停在他旁边,凑近过来兴奋地压低嗓音问:“今天晚上抗议行动,是你和弗雷德组织吗?”
弗雷德是明面上组织者,整个交涉过程时灼并未出面,可现在乔诺却这样直白地问。他确信乔诺知道或者见过什,但他没有正面给出对方任何回答,只表现得若无其事冷静地提醒他:“你还有最后十分钟洗衣服。”
“不是来洗衣服。”乔诺动不动地站在他耳边,“是来找你,时灼。”他从口袋里掏出薄薄芯片卡,神神秘秘地将卡片举到他眼前,“有人让把这个交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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