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盏沉着脸道:“能坑多少钱?”
“多少钱都是钱。”原胥说:“老百姓过日子,能省就省呗,咱儿子长大后吃得比还多,这话可是你说。”
周盏说不过他,渐渐便随他去,只是在批发市场里推挤时始终用身子护着他,手也抓得死死,丝毫不介意周围小贩目光。
时值盛夏,市场里味道不太好闻。原胥和周盏起将水果和煮面需要青菜搬上手推车,又逆着人流推到面包车边,通忙活下来已是满身大汗。
原胥脸皮薄,热起来,脸就红得特别明显。周盏从车里拿瓶矿泉水丢给他,他仰头喝小半,自然地递给周盏。周盏接过,饮而尽。
原胥抿住唇角,想想又道:“嘿,刚才说错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不是问哪里不舒服吗?胃不舒服,咕哝咕哝直叫唤,要马上吃个抄手才能好。”
周盏笑:“洗就吃。”
“吃再洗!”原胥说完就去捞碗。碗有些烫手,周盏立即抢过来,夹起个吹吹,递到他嘴边:“吃这个就去洗漱,乖。”
气,舔着唇角道:“香得瞌睡都没。”
“去洗脸。”周盏捡起漏勺冲冲,左手拇指在原胥眼角揩,笑道:“看,眼屎。”
原胥眨巴两下眼,“你先喂吃个,饿晚上。”
“什叫饿晚上?”周盏掰住他肩膀转个向,又抬起膝盖撞撞他屁股:“敢情你半夜还要加餐?赶紧洗漱去,早上时间紧。”
“哎!”原胥叹口气:“如果半夜加餐就好,昨儿加餐话,也不会又做那种梦。”
离开批发市场时,天已经大亮,再过个小
分钟后,原胥边漱口边哼歌,再次来到厨房时,抄手已经不烫嘴,吃着正好。
爸爸和爹每天起得早,狗儿子也养成早起习惯,别家宠物5点半还在呼呼大睡,周家小萨已经在家里搞破坏。
原胥每天早上都得去批发市场拿货,最晚不能超过6点,周盏小面店做早市,也得早起摆摊。这些年来两人睡得早起得也早,周盏每天4点40起来做早点。以前原胥还没卖水果时,周盏不让他起太早,做好早餐就用保鲜膜罩着,8点多再打电话叫他起来。现在有“盏盏鲜果”店,原胥也睡不成懒觉,5点准时起床,和周盏共进早餐,然后同开着长安面包车去批发市场进货。
批发市场凌晨就开始装货卸货,大清早便人声鼎沸、人流如织,来来往往全是用汗水和劳力讨生活人,嗓门儿大路子野,推来挤去,言不合就干架。周盏起初不让原胥进去拿货,独自包揽粗活累活,把原胥关在车里吹小风扇。
被关几回原胥就不干,非要跟着去,理由是周盏讨价还价功夫没他厉害,极有可能被坑钱。
周盏手指顿下,把将原胥拉回来,眉头微蹙:“又做噩梦?”
“啊……”原胥立即道:“没事没事,很久没做,还有点那什……怀念?”
“怀念个头!”周盏捧住他脸,将额头抵上去,温声问: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头痛吗?”
“没有!”原胥笑嘻嘻地说:“你太紧张,以后都不敢跟你说又做梦。真没事,你看这不是好好吗?”
周盏没说话,轻声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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