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原胥中午到食堂看,没有鱼香肉丝和红烧排骨,傍晚到食堂看,还是没有!
周盏倒不是故意与他唱反调,炊事班有炊事班规矩,每天做什菜是班长说算,帮厨队员闷头做就行。
晚上,周盏被原胥给堵。
原胥看起来倒没多生气,但眉头轻轻皱着,没昨天那神气。
周盏说:“抱歉啊,昨天忘跟你说,食谱不是定,做什菜说不算。”
这姿势在军营里算不上出格,年轻兵们经常闹在起,你挠下,捶你下。但周盏与谁都不亲密,不习惯拉拉扯扯,于是又退步,从原胥臂弯里挪出来,平淡道:“记得。”
原胥又乐,“那你快说,刚才报菜是不是你做。”
周盏其实已经记不得做过什菜,但原胥既然报出来,他就能对上号,那十几样菜确实是他做。
“是不是啊?”原胥又催。
“是。”周盏没什表情,心头却对这2班“大王”更加好奇。
周盏万万没想到原胥那激动地跑过来,不是要跟他过招,而是来点明天菜,说得那恳切,中途似乎还吞口唾沫。
这和想象不样啊。
帮队友也懵,钱宇在旁喊:“靠,原胥你丫不是要跟盏哥打架吗?”
“打什架?”原胥回头道:“什时候说过要打架?”
钱宇眼睛瞪得圆鼓鼓:“日?”
显然原胥听得懂话,也很讲理——周盏想,否则也当不上2班老大。
原胥堵周盏地方在炊事班后面巷道,堵姿势挺霸道,双手撑墙。
后来两人在起,周盏才知道他为什要这样。原胥原话是:“比你矮嘛,只手撑着没气势,两只手好点。”周盏当场就给笑呛着
“就说吧!味觉绝对不会出错!”原胥笑起来时很有番少年意气,周身活力像光般,“这十几样菜特别好吃,和那些般好吃不样。们班队员没个能分辨出来,就能!”
周盏嘴角突然颤下,心道:看把你乐得。
之后原胥又念叨堆,回2班之前拍拍周盏肩膀,“明天定要做鱼香肉丝和红烧排骨啊,咱们说好!”
周盏看着对方边吹口哨边往回走,低声说:“做什菜又不是说算。”
事实上,对“点菜”这件事,周盏没怎上心,熄灯之后想想原胥,单纯觉得这人好玩儿,没想象中那凶,有点二蠢二蠢。
原胥不再理1班尖子兵们,转向周盏,展眉笑,丝毫不见外地搂住人家肩膀,副哥俩好姿势往外走,语速飞快地将入营后吃过最好吃十几样菜全部报遍,然后打个响指,昂着下巴看周盏,“说,这些菜是不是全是你做?”
很多年后周盏仍记得原胥当时模样,得意、快活、神气,笑容带着几分痞气,好像那十几样菜是他原盏“大王”烧出来。
周盏怔2秒,刚要说话,原胥突然往他眼前凑。他下意识退步,原胥右手抻,稳稳捞住他腰。
两人身高差5公分,周盏更高,且过去从来没被谁如此抱过腰,目光凝,连浑身肌肉都紧下。
原胥却唇角弯,手臂往里收,“不是吧?你自己做过什菜都记不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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