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胥低头吸吸鼻子,跑到周盏前方,抬手擦他汗。
周盏微怔,很快宽容地笑起来:“走吧,别担心,不累。”
看病比排号快得多,原胥不是病情严重患者,像他这样咳嗽流鼻涕病人比比皆是。医生看过之后让做皮试,然后输液,还开些口服药。
输液室早就没有位置,连过道椅子上都坐满人。
周盏找会儿,实在没有空位,原胥扶着输液架,笑说:“没事,站着就行。”
出现症状第天,他就悄悄去社区医院,开堆药放在店里,边吃边祈祷马上好起来。回家也装得十分正常,不在周盏面前擦鼻涕,声音也没有什异常。尽量减少与周盏待块儿时间,吃完晚饭就钻进书房,看书看到睡觉为止。
满以为吃几天药,感冒就会好,可是到第三天,他早上起床顿觉天旋地转,实在没忍住,接连打好几个响亮喷嚏。
于是再也瞒不下去。
周盏将他裹进羽绒服里,又缠上围巾戴上帽子,面色凝重,抓住他手就要走。他心虚地退到沙发边,蹲在地上给暖水袋充电,语气带着几分讨好:“盏哥,你等等,拿暖水袋。”
那暖水袋是周盏买,让他冷就抱着。家里直开着空调,店里有电热扇,他没觉得冷——就连感冒那天也没觉得冷,所以极少抱暖水袋。此时见周盏既生气又担心,才假模假样给暖水袋充电,好像这时候抱起暖水袋,感冒事就能笔勾销。
。”
原胥拍着暖宝宝塑料皮,叹气道:“哎,胥哥又成胥宝宝咯。”
周盏开着车,“什宝宝?”
原胥正经道:“什什宝宝?你幻听。”
不过,虽然周盏已经小心到极点,原胥也相当配合,但新波寒流来临时,原胥还是跟这个城市里很多人样,因为换季大降温而感冒。
坐在椅子上几乎全是老人孩子妇女,陪伴家属都自觉站在旁,实在没有能让原胥坐地方。周盏紧皱着眉,还想再找找,原胥突然抓住他手,“盏哥,你靠那儿站着。”
周盏回头看,后面正好有个没人角落
周盏眼看穿他心思,叹口气,走过来和他起蹲着,亲亲他眼角:“对不起,前两天没注意到你不舒服。”
原胥鼻子下就酸,埋在周盏肩头:“是没照顾好自己,又让你担心。”
病人太多,就医不易。原胥坐在休息区,见周盏排2个多小时队,才挂到个普通门诊号,心里特别难受。
每次他生病,受苦都是周盏。这回他已经很注意,觉得不舒服也马上去看医生,但现在还是害周盏跑前忙后。
医院大厅开着暖气,又闷又热,周盏额头上出汗,手拿着挂号单,手牵住原胥,拨开人群往门诊区走。
医院人满为患,感冒发热头痛病人挤得水泄不通。原胥戴着两层口罩,眼睛因为生病而略显红肿。
其实三天前,他就察觉到不舒服,嗓子痛、流鼻涕,但情况算不上严重。
知道周盏紧张他身体,这几年只要他有点什不对,周盏就会半夜去医院排队挂号。
不想让周盏操心,更不愿周盏大晚上和那多人挤在起,就为早上窗口打开后,拿到限量专家号。
太辛苦,他舍不得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