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那时周盏已经是二中队副队长,与中队洛枫同为最被总部看好厉害角色,唯有原胥会叫他“区区突击兵”。
周盏也不生气,顺着他道:“胥哥最机敏,都能带徒弟
这年除夕,周盏照例往家里打去电话,刚接通就被挂断,再拨,便始终是忙音。
原胥在通讯室外等待,周盏笑着竖起他军大衣上毛领,摸摸他冻红脸,“今后也不用往家里打电话。”
原胥说:“你不是说在哪里,哪里就是家吗?”
周盏笑:“是啊,你就是家。”
“那你给打电话吧。”原胥说:“接,24小时应答。”
“那等到们都30岁,他们就会同意吗?”周盏说:“其实早说晚说,实际上没有区别。”
“他们不同意,”原胥紧皱起眉,手心出汗,“那们……”
“们还是会在起。这次回去,为是告诉他们‘有恋人,那个人是你,今后要跟你在起’。”周盏声音很沉,透着不容反驳坚定,“不是回去询问他们意见,请求他们接受‘将与你共度生’这个事实。”
原胥深吸口气,几秒后说:“很紧张。”
“也很紧张,他们是生养父母。”周盏无奈地笑笑,“但正因如此,不想隐瞒。”
人——自己已经找到将携手生人。
原胥猛地站直,脸震惊。
而震惊里,是满心喜悦。
他没有父母,与姨母家已经几年未联系,不用向谁汇报自己恋情。
但周盏却是有。
走到没人看见地方,周盏在原胥额头亲下,“谢谢。”
“爱你。”原胥如此回应。
又过年,25岁春节后,猎鹰迎来批新兵。原胥已是队里首屈指爆破手,领命训练新人。
新队员姓牟,也是个机敏小伙子。
刚当师傅时,原胥经常跟周盏得瑟,摆摆为人师架子,还说队长就喜欢将机敏人培养成爆破手,然后戳戳周盏脑门:“看,你就不机敏,只能混个突击兵当当。”
两人军旅生涯唯次探亲假非常不愉快,如原胥所料,周家父母根本接受不,周母痛哭流涕,甚至说出不少恶毒话,周父拿板凳砸周盏,发誓与他断绝关系。
周盏额头破,嘴角也淌着血,却自始至终没让原胥受到丝毫伤害。
那天他们十指相扣离开周家,原胥万分心痛,将周盏紧紧抱住,哽咽道:“自己没有家,现在害你也没家。”
周盏揉他后颈,嗓音沙哑:“瞎说,怎没有家?有你在,哪里不是家?”
回到宾馆,他们疯狂做爱,原胥已经叫不出声,几乎晕过去,周盏也没有放过他。
周盏是家中独子,父母思想传统,想来是不会接受儿子突然带个男人回家。
在起3年,周盏次都没有提过家庭阻碍,原胥也不想问,哪知周盏第次说到这个话题,就是要带他回家、挑明关系。
“……”原胥平时和谁都能瞎吹海侃,这时却结巴,“,们这关系……其实你不用,不用这快就……哎,……”
“们已经决定在起不是吗?”周盏捏捏他因为着急而泛红脸,“早说晚说,都得说。”
“但是,”原胥道:“你爸妈肯定不同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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