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小彩灯已经关闭,只有昏黄路灯还发着光。不久,房间里响起均匀呼吸声。
夜半,单桥从床上起来,险些踩到叶小船。
分明有更合适铺席子地方,叶小船却非要将席子贴在床边。
单桥低头看会儿,从叶小船身上跨过去,正要掀开帘子,忽然转过身。
叶小船踢被子,浴巾被只有个小角还挂在叶小船大腿上。
他想,今晚他不去楼下,定要和单桥待在块儿。
单桥没赶他,他熟门熟路地找来卷席子,将蚊香挪远,把席子铺在床边,又轻手轻脚拿走单桥床尾靠枕,当做枕头。
这间房没有门,只有门帘,夜风时不时将门帘吹开,叶小船仰头看单桥,“哥,那天其实有点害怕,你如果回,肯定就跟你说出车祸。”
“还好你没回。”叶小船自言自语,“番茄香菜丸子很好吃,医院食堂特别差,周昊给带炒饭老是咸,还是你做菜最好吃。哥,……”
“睡觉。”
那儿是他在“有海”住处,若是放在大城市,这就叫违建。
在“有海”之外,单桥还有别住处,但大多数时候,他爱待在这间自个儿搭房子里。
叶小船吃完饭,将桌子收拾干净,碗也洗,从包里拿出自己换洗衣服,去公共浴室洗澡,出来裸着上身在水池边洗衣服。
院子里有晾衣绳,楼顶也有,叶小船几乎没有犹豫,直接去楼顶。
“哥?”房间里没开灯,张摇头扇发出呼呼风声,叶小船站在门口,看得见单桥侧卧轮廓。
菜是人份,虽然看着有点多,但凭叶小船食量,完全能吃完。
单桥没有陪吃意思,洗完手就往外走。
“哥——”叶小船眼中期待不言而喻,“你不吃点儿吗?”
“你自己吃。”单桥说。
叶小船目光微不可察地黯,笑道:“那行,谢啊哥。”
单桥走回去,将浴巾被踢起来,盖住叶小船胸口和肚子。
张浴巾被从床上扔下来,正好盖在叶小船脸上。
浴巾被上有浅淡洗发水味,是单桥常用那种。
叶小船抱住用力嗅嗅,抖开搭在自己身上。
“那睡。”他还是看着单桥,但单桥从头到尾都没看他。
“哥,晚安。”
单桥没搭理他,他站会儿,就自己进去。
房间比普通卧室大些,乱糟糟,夏夜蚊虫多,地上摆盘蚊香。
“楼下有空房间。”单桥这才道。
叶小船不肯走,走到床边蹲下。
床睡不两个人,他也没奢望和单桥睡在起,但生病或是受伤人多少都有些脆弱——即便他看上去总是很凶悍。
客人渐渐回屋,院子里安静下来,单桥站在楼顶往下看,见叶小船把菜都端出来,坐在花园边小桌上吃。
大概是嫌厨房热。
可厨房最热时是开火时,叶小船热得满脸汗,仍赖着不肯走。
叶小船是什心思,他当然明白。
抽支烟,觉得没劲,单桥向屋顶多出来间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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