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小船果然就站住,“……”
单桥在车里看着他,“上车,别事天亮再说。”
霸道驶出轮胎厂,没有去旅舍,直接开到远城市人民医院。
“发烧。”住院部值班医生在给叶小船检查之后道:“怎搞成这样?十二人间环境不好,你们想回去住,行,但你们这回去又是淋雨又是受伤,搞什啊?”
这话是对单桥说。
叶小船用力地笑着,“明天就跟房东说声,找人来修好。这种房子很好修,铁皮盖回去就完事儿。”
单桥转身,再次看着他。
他并不知道,自己此时脸色已经惨白如纸。
是因为头痛,但单桥到来让他像打封闭般忘记疼痛。
单桥没有进屋,视线往车子方向递,“上车。”
叶小船抻长脖子张望,明明个头已经算很高,却在石墩子上掂着脚。
从单桥角度看去,他姿势有些滑稽,和旁边路灯样歪斜,也许是张望得太急切,好像下瞬就要从石墩子上摔下来。
看到熟悉霸道,叶小船立即伸出手臂,眼中跳着光,“哥!这里!在这里!”
声音是沙哑,甚至听得出虚弱,却又很洪亮。
单桥将车停在石墩子旁,视线落在叶小船脸上。
皮屋几乎被毁,屋里片狼藉,屋顶缺掉大块,地上水蔓延到脚踝。
他不想让单桥看到自己过得如此糟糕。
但想到单桥要来,他好像连痛都感觉不到,发信息时心脏跳得很快,手哆哆嗦嗦,半天才写好地址。
霸道重新上路,单桥没有犹豫,直接往轮胎厂方向开去。
远城很小,夜里路上没人,加上抄近路,没花多少时间就到轮胎厂外围。
叶小船身体已经很不舒服,可听医生数落单桥,眼神立即凶悍起来,“是忘医嘱!”
医生愣下。
单桥右手按在叶小
拉开副驾车门时,叶小船犹豫,他现在脏得厉害,手臂上蚊香余味没有,说不定满身汗臭。
单桥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站着干什?”
“哥,你等下。”叶小船说:“去换身衣服。”
说完不等单桥回应,叶小船就想往屋里跑。
“站住。”单桥说,“回来。”
脸颊和额头被划破,手臂有类似刮痕,阿贵所说晒伤看不大出来,但毫无疑问,叶小船此时状态很不好。
“住在那里。”叶小船指指昏暗灯光下某处,有点难以启齿意思,不待单桥开口就急着解释,“今晚雨太大,把房子给淹,平时不是这样,平时住着还……还挺好。”
说到后面,叶小船声音已经很小。
因为单桥已经走到铁皮房跟前,那破租屋此时惨状让叶小船语言变得格外无力。
单桥看着被掀起屋顶、淌着水门,眸色渐渐变沉。
这时,手机才震动起来,是叶小船信息。
单桥看眼,朝条没有路灯巷子驶去。
巷子里积水严重,到有灯地方就能看见——住在这片人都没有睡觉,要正在修被刮坏屋顶和窗户,要端着盆子往外舀水。
而叶小船住在更深地方。
驶过条路,前面就只有铁皮屋,单桥远远看见个瘦高身影,那人正站在个石墩子上,石墩子旁是歪斜路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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