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桥低眼,将落在床上烟盒捡起,放在塑料口袋里
叶小船其实有很多话想对单桥说,但也不知是气氛不对,还是别什,硬是说不出口。
不久推车经过,有矿泉水也有酒,叶小船生怕单桥叫停,但单桥只是看眼。
奶茶终于凉,叶小船碰碰单桥,“哥,你喝吗?”
这声几乎有些低声下气。
单桥拿过,只喝口就微皱起眉,“太甜。”
他有阵子特别喜欢喝这种兑奶茶。店里卖奶茶太贵,杯就要十多块,他喝不起,就去超市买十来盒,每天在工地上干完活就兑盒,坐在马路牙子上喝。
别人跟他说这玩意儿喝多不好,全是糖精香精,他不懂,就觉得香,就觉得甜。于他而言,这就够。
端着奶茶回来时,叶小船却想,这玩意儿不好,那就不该给他哥喝。
但他又想给单桥喝。
那种心情就像明知宝不好,却还是想献献。
单桥突然伸手,拨叶小船下。
这下力道不算轻,坐小板凳又容易让人失去平衡。叶小船歪,几乎扑在单桥腿上,塑料口袋里方便面也滚两桶出来。
单桥捡起方便面,又将口袋从叶小船怀里提出来,放在靠窗小桌上,“别坐那儿,挡别人过路。”
大姐笑,“对啊,有床还坐什小板凳啊。”
叶小船将小板凳叠好放在床下,却也没立即往单桥身边坐,“哥,你想喝水吗?”
间狭窄通道里,对面铺大姐笑起来,“小伙子还带凳子啊?没买上票?”
叶小船坐在板凳上,“嗯,无座。”
“无座也没事,这不买到张卧铺吗?”大姐挺自来熟,“轮流睡不就完。你们是兄弟吧?上哪儿呢?”
叶小船偷看单桥。
单桥说:“远城。”
叶小船忽然松口气。
就在刚才,他还在担心单桥会直接说“不喝”。
“没事没事,留着喝,你喝这个吧,这个不甜。”叶小船翻出瓶矿泉水,放在单桥怀里,又将奶茶拿到自己手上。
单桥看看奶茶,欲言又止。
“去抽根烟。”叶小船站起来,拿着奶茶快速走去吸烟处。
毕竟他现在也拿不出更好东西来招待单桥。
“哥。”奶茶太烫,叶小船没直接递给单桥,而是放在桌上,“冷你尝尝吧,很好喝。”
单桥没说喝还是不喝,只道:“坐。”
重逢之后,叶小船第次坐在单桥身边。
时谁都没有说话。
单桥什都没带,看样子是打算吃喝都在车上买。
“会儿推车就来。”单桥说。
叶小船从塑料口袋里拿出奶茶,“车上贵,给你冲盒。”
单桥正要说话,大概是拒绝,大姐却帮个腔,“就是,车上贵!”
叶小船已经跑去车厢头热水箱边。
“哟!那可是太远!”大姐惊讶,“五十多个小时呢!”
对叶小船来说,坐火车不是什稀罕事。这些年在全国各地讨生活,他攒下火车票已是厚厚沓。坐火车人爱聊天,尤其年纪大些人。他从来不搭腔,脸冷下来,别人也不敢和他说话。
但现在单桥在,他是凶不,也冷不。
而他抱着大包食物坐在小板凳上模样多少有些滑稽。
睡在中铺人下来,险些踢到叶小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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