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客人这
多，你怎不去拉客啊？”小猪坐在另
张床上
游客络绎不绝，“有海”天天满客。叶小船坚持将自己
房间还
回去，和小猪、阿贵挤屋。
小猪说：“酷哥，你真愿意和
们睡？”
阿贵说：“酷哥，你不是说人和人之间要保持距离吗？”
叶小船掀起被子，声音低沉，“睡，别废话，明天还要早起工作。”
阿贵听话睡觉，小猪却不消停，“小船，你最近不太对啊。”
叶小船脚步顿下。
“明天中午走。”金岷海说：“你还有晚上时间考虑。”
院子里只剩下叶小船、小猪、阿贵三人。
阿贵问：“小船，金哥让你考虑什呀？”
叶小船冷笑，“考虑把你卖给人贩子。”
细细想，终于明白缘由——于他而言，金岷海就是个无足轻重人，好与坏都不关他事。
碳火升起，羊肉香味四溢，烟花砰砰冲向天空，在闪烁星辰间绽开，又凋零。
热闹直持续到半夜，旅客们尽兴而归，自觉收拾掉身边垃圾，院子里不算太脏。
单桥不在，叶小船和小猪、阿贵起打扫院子，金岷海凑到葡萄架下，伪装面具仍未摘下，“小船，明天就要离开远城。你真不打算和起去南城吗？”
叶小船直起身子，面色冷淡，“不去。”
叶小船？”
叶小船是垂着头，听到这声唤，用力地闭下眼，好像这样就能将眼中情绪揩掉。
抬起头时，叶小船刻意将下巴昂得有点儿高，语气轻松，个别咬字却轻微发抖，“知道，哥。不过金岷海这种东西，整也整不到头上来。”
单桥没多说，让叶小船把处理好羊肉都搬出去。
“小船！这儿！”看着叶小船搬肉出来，阿贵挥着手喊：“就差肉！”
叶小船没吭声。
他在暖黄灯光里面朝着墙，眼睛睁得发痛。
他当然不对，从那个放烟花夜晚就开始不对。
金岷海没能将他劝去南城，单桥那声“别去”却终于让他下定决心离开远城。
他不想再做单桥负担。
阿贵惊讶，逮着小猪说：“小船怎突然会开玩笑？吓跳！”
小猪也没搞懂，“可，可能是今晚放烟花吃肉，心情好？”
叶小船“好心情”维持得有点儿久。
金岷海最终还是独自走，拖着行李箱离开“有海”时情深款款地跟叶小船告白，差点吓掉阿贵下巴。
远城旺季将持续到10月底11月初，旦城中心迎来大雪，这年就算是结束。
“真可惜。”金岷海右手支在桌上，撑着脸颊，露出遗憾神情，“以为已经说服你，没想到你这倔。”
叶小船干笑声。
“你知道吗，如果你以这态度对你哥，也许早就将你哥拿下。”金岷海半眯着眼，“对你哥冷点，傲点，他就会注意到你。”
叶小船提着垃圾袋往巷子里走，个眼神都没有给金岷海。
金岷海喊道：“小船。”
金岷海跑过来，笑得温柔，“给吧，来拿。”
说着，就从叶小船手中将肉接过去。
叶小船心里泛空。
单桥揭穿金岷海老底，他此时看金岷海，却觉得和以前没什分别。
不觉得对方恶心，也没有失望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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