纹身师很年轻,与叶小船交流不多,给看设计图,就准备开始工作。
“鹰?”谢溯惊叹:“这也太帅吧!”
叶小船闭着眼,没有搭理。
他要纹是只展翅鹰,纹在侧颈上,所有人都能看到,却没有人知道,鹰对他来说象征着谁。
只有他知道,鹰是单桥。
叶小船对谢溯并没有什歉意,但对方老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。
“要去纹身。”叶小船说。
谢溯惊讶,“纹身?哪里哪里?”
叶小船皱眉,“你可以回去。”
谢溯这回没有继续问,只道:“明天陪你!”
谢溯还是经常跑来,但不是每天都买板栗。
叶小船尽量不与他说话,可实在被缠得烦,还是会回两句。
这时谢溯就很高兴。
“明天你休息吧?”谢溯跟着叶小船走去车站,“店里发电影票和餐券当福利,明天也休息,咱们起去看吧。”
叶小船说:“不去。”
着吃,提提神。”
叶小船立即拒绝,司机却已经乐呵呵地从箩筐里拿出四个递过来。
“客气什啊,咱们都是奔生活,能互相照应就照应呗。这大筐,坏多可惜。”
叶小船提着番茄往家方向走,同拎着还有口袋干鱼干贝,是陈叔送,说是海边特产,煲汤时丢把,能够提鲜。
来到林城半年,遇到大多是好人。
他要将他心爱人纹在众人目光下,纹在他脉搏跃动处,纹在他,bao丨露在外致命点。
图案不大,但侧颈是个很考验技术地方,纹身师精雕细琢很久,叶小船清晰地记得每针刺在皮肉中痛。
他竟是有些喜欢这种痛。
纹身师和叶小船都不爱说话,谢溯个人说半天“单口相声”,也困乏,坐在高脚凳上打瞌睡,听见动静才醒来
叶小船没当回事,次日上午出门,才发现谢溯说到做到,竟是真等在他家附近唯个公交站边。
“走吧!”谢溯说:“陪你去纹身,就当咱们约会。”
叶小船无法将人撵走,带着个尾巴走进市中心家名叫“深渊”刺青馆。
这家店是他前阵子就联系好,他到,就有人领着他去预定好工作间。
谢溯也跟着进来。
“太无情!”谢溯嘴上虽抱怨,却分毫没有生气意思。恰好上班公交刚走不久,下趟得等很久,叶小船没车上,谢溯嘴上便不停,机关枪似说东说西,也不管叶小船回应不回应。
叶小船说:“你再不走,回去公交就要收班。”
谢溯说:“对啊,真要收班。今天没上夜班,打车话不给报账。”
叶小船没说话。
谢溯笑道:“所以小船,你就告诉吧,你明天怎安排。你说马上去赶公交,你不说就只能打车。都是打工仔,也没多少钱。”
叶小船叹口气。
其实细细想来,以前也没有遇到太多罪大恶极人,只是他总是注视着单桥,习惯性忽略周遭善意。
这想,又得出个“离开单桥是正确”理由。
叶小船看着镜子里眉目严肃青年,心想,你又说服自己回。
到四月初,人们已经换上轻薄春装,叶小船长袖黑衣变成短袖,有时甚至只穿件黑色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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