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溯略显诧异,“你上次去就是远城?但他不在远城?你没见到他?”
“他——哥——是军人。”说到“哥”两个字时,叶小船忽觉股强烈情绪在胸中蹿动,“不知道他什时候回来,但他定会回来。”
如此简短话,谢溯拼凑不出发生在这二人之间事,却为叶小船那顷刻间改变眼神而动容。
心里是有个重要到什地步人,才会在仅仅提到他称呼时,双眼就变得明亮如星?
谢溯微顿,片刻后笑笑,“没事。你尽管‘请假’,不过小船,你得答应件事。”
是很浅淡神色,但谢溯也看清楚,笑道:“好歹大你三岁,这都看不出来,那白多吃三年饭。”
叶小船撤回目光,手上却没有再动。
“以前喜欢人带着起发财,他现在有心事,有小困难,是不是也该帮帮他?”谢溯表面闹腾,内里其实是个很细致温柔人,“你想做什,你心里肯定有数,你也说,这是你私事,个外人,不便干涉什。只要你没有撇下‘小船海’跑路,想去会会情人什,都‘准假’。小船,你用不着这逼自己,这儿不还有吗?”
戈壁滩上热风从遍布晾房通风孔灌进来,将叶小船围裙掀起个角。
须臾,叶小船说:“谢谢。”
见你心里‘那个人’,不可能有别原因。”
叶小船视线回到葡萄上,“这是私事。”
谢溯说:“你是有多喜欢‘那个人’啊?”
熟到极点葡萄,甜味却在口中倏然变成苦。
叶小船有多喜欢单桥?
叶小船转过脸。
“不管他回来不回来,也不管今后发生什,你不可以放弃‘小船海’。”谢溯深吸口气,轻松道:“说好起发财,这个员工尽百二十分努力,你这个当老板不能撒手不干。”
叶小船说:“不会。”
深秋,“小船海”生意越来越好,除散客订单,西南各地商家订单也源源不断传到叶小船手中。谢溯早就有做网店想法,趁着秋季这波生意高峰,终于将网店搞起来。人手渐渐不够,彩巴城这边在喻家兄弟介绍下请些可靠熟手,林城那边实体店交给陈叔儿子打理。
谢溯跟叶小船开玩笑,“小船儿,店是你辛苦开起来,你就这放心让和小陈帮你
“都是朋友,说什谢。”谢溯摘下系在脖子上毛巾,擦擦汗,“去车上剪视频,这儿太热。”
“过段时间可能会去远城。”叶小船突然说。
谢溯已经走到晾房门口,闻言转身,“嗯?”
“家在远城。”叶小船语气很认真,也很坚定,“他如果回来,想去找他。”
“他”是谁,不言而喻。
这大概已经没有办法用个量度去形容。
“也是喜欢过个人,可那人不喜欢。”谢溯耸耸肩,显然已经释然,“多少能理解你心情。你奔波两天夜去给‘那个人’送杏子,真浪漫。”
叶小船默不作声地挂着葡萄。
“这几天你赶着做事,工作量比以前多许多,没猜错话,你是在挤时间。”谢溯说:“过不多久,你又要‘请假’,是不是?”
叶小船眉间浮现出些许惊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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