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下午上哪儿去
？”萧牧庭躺在地上问。
萧遇安没答，倒是问个别
，“你见过长到5岁才第
次得到礼物小孩儿吗？”
“啊？”萧牧庭坐起来，想想，“明家那小孩儿？不至于吧？”
他俩交流比和萧锦程容易，说个半句基本上就懂。萧遇安嗯声，“他家管得严。”
“那真该把萧锦程丢过去。”萧牧庭对自己这个弟弟是烦得牙痒痒，“换明恕过来。”
“哥哥，
明天可以去找你玩吗？”问得小心翼翼。
明天萧谨澜要去上钢琴课，萧遇安也准备跟着去上课地方看看，报个合适兴趣班。
“你明天还要输液。”他说。
“那明天不输呢？”
“再说吧。”
安手臂上，没什
用处地藏起来。
这事倒没发展到什不好地步，明瀚古板，古板人有个特征，好面子，讲究家丑不外扬，也不在外人面前教训小孩。明恕收礼物算不得什家丑，明瀚说几句便过去。
不久医生来看看，说明恕这情况今晚也可以回去，明天早上再来看看，但建议在医院住晚，万有个什，也好及时处理。
明瀚决定让明恕住晚，萧遇安在病房陪到4点多，就准备走。明恕握着他手指头，可舍不得。
礼物和下午那哭将两人距离下子拉近。萧遇安本来就觉得明恕黏人，娇滴滴，现在更觉得明恕像块撕不下来糖。他又不是明恕亲人，总不能在这儿陪床吧，他还得回去吃饭，晚上和萧牧庭约好打羽毛球。
萧遇安笑，“真换你又该不乐意。”
夏天晚风吹着舒服，橘黄色路灯下飞着两只蚊虫。兄弟俩歇够就往回走，到家第件事就是开冰箱。
萧牧庭
萧遇安回家时饭都快吃完。他们家没那些复杂规矩，到点就开饭，不等谁，回来晚自己上厨房吃剩菜去，听着有点没人情，但自由。往常吃剩饭都是萧锦程，因为出去疯就没个时间概念。这回轮到萧遇安，萧锦程就得意洋洋。
夕阳落下去，天边跟着火样，大地还没褪去暑，萧牧庭已经拿着球拍催。
大院每年夏天都要搞青少年运动会，挺大阵仗。萧遇安和萧牧庭从三年前开始就直拿羽毛球双打冠军，这回也是奔着冠军去。
两人跟别人说起这事时，都是很无所谓态度，但心里较着真，胜负心很强，输不得。
开始打时火烧云烧得正旺，打完最后点劲时天上已经满是星星。因为明恕事，萧遇安今天憋着股劲没处使，正好发泄在球场上。萧牧庭被他扣杀得有点狼狈，后半程也发起飚来，直打得双方都精疲力竭。
明恕又赖在他身上，两条手臂抱着他腰，从下面盯着他看。
语文课上，老师念优秀作文，有人写谁谁眼睛会说话。他当时觉得这形容有点扯，眼睛会说什话呢，眼睛都会说话，那嘴巴长来干什？
但现在他觉得那位同学没错。有人眼睛真会说话。明恕这不就在说——哥哥不要回去吗？
可他已经惯着明恕下午，礼物送，纸枪也答应起做，萧锦程笑话都讲好几个，从来就没这哄过人。他得走。
明恕抱会儿自己撒手。他觉得哥哥好像有点不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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