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遇安想，这是盼着
留级啊？
明恕说：“就要和哥哥
起，跑
明瀚走，萧遇安就把明恕放下来。这都深秋
，明恕穿得厚，个头没怎
长，比夏天更像团子，睁着圆眼睛望萧遇安，明明刚还哭得那惨，这又笑起来。
“还笑。”萧遇安戳他脑门，“怎不听爷爷
话？”
明恕嘟嘴，“你说要来接。”
这事要追究起来只能算明恕不懂事儿，但萧遇安气不起来，明恕这等他呢，眼巴巴，从放学等到天黑，还敢和爷爷犟，抓着铁门撕不下来，长脾气。
萧遇安有点好笑，把手递给明恕，明恕马上牵住。
再近些，他听见明恕哭着说：“不要爷爷，要哥哥！哥哥说要来接！”
他惊得暂时停下脚步。
小孩儿嗓子都喊劈，但居然听得出几分坚定意思。
他赶紧跑过去，明瀚看见他，问句你怎来。这时明恕也转过来，看见他瞬，哭声当即就停。
“就知道哥哥会来！”
东西肯定又想要新玩具，还要吃钵仔糕。他都躺下还特意起来，从抽屉里多拿两张钱放进书包，以防不够。
但第二天中午，学委却病恹恹地背着书包来找他，“班长，发烧，这马上去医院，会儿你和换下行吗？”
萧遇安是班长，这活就得班长接，平时还好说，今儿周五，谁周五不想早点溜？
萧遇安没办法，只能和学委换，但他也没忘接明恕事，去老师办公室给家里打通电话，让爷爷去给明恕爷爷说声，今天他就不去接明恕。
这安排本来是妥，萧遇安在补习班上尽职尽责当着榜样，7点多终于放学，还把窗户和电源检查遍才走。
小摊儿都收，但卖钵仔糕是家固定店铺，萧遇安过去给明恕买几个，明恕边走边吃。
以防将来又出现今天这种情况，萧遇安把班委轮流守补习班事说，不免就要提到小升初。明恕想想，脸忽然皱起来，“那明年读小学，还是不能和你起上学呀。”
萧遇安乐。他比明恕大六岁，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，都是注定不能在所学校。
“萧锦程明年四年级，你俩起。”
明恕不高兴，“可是想和哥哥起。”
明恕脸都哭花，还蹭些铁门上锈，萧遇安立即把人抱起来，跟明瀚解释是怎回事。
明瀚始终板着脸，萧遇安印象里他就没笑过。听萧遇安说完，明瀚点点头，看眼明恕道：“他说你和他说好，要来接他，不肯走，非得等你来。”
明恕不看爷爷，在萧遇安怀里嘀咕，“哥哥就是会来。”
“那麻烦你会儿带他回来。”明瀚说。
“嗯，先带他玩会儿。”
回家不用经过幼儿园，但他想到明恕前几天叽叽咕咕说钵仔糕，便绕路往幼儿园走去。
钵仔糕是外地传来，除幼儿园门口，他还没见哪儿有。今天反正带钱多，不如就去买点回去给明恕。
他今天没去接明恕，说不定明恕现在正在他门口小狗样守着。
可到幼儿园那条街，竟然远远看见明恕和明恕爷爷站在幼儿园门口。门已经关，明恕双手拉着门，明瀚似乎在说着什。
走近些，他才看清明瀚脸色很难看，而明恕正在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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