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遇安重新将灯打开，爷爷
语气让他察觉到不妙，但明恕还懵着，从床上坐起来，看向门口，看到已有两年没见过妈妈时没能立即认出来。
妈妈以前每年至少还会来爷爷家看他
次，后来越来越少，几乎不来
。他也不再伤心，接受自己不被喜欢事实。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不姓明，是萧家孩子。
他早就不盼望妈妈爸爸和自己起过春节，而在他要和哥哥去海边过春节这年，他们却起回来，要把他从哥哥身边带走。
妈妈眼睛很红，像是哭很久，爸爸站在她后面，面色凝重。
明恕望着他们，就像望着两个陌生人。
明恕咯咯笑，却忽然看见窗户外扫过片车灯光。
此时已经很晚，11点多。大院里夜里很安静，般也不会有车这时候出入。
萧遇安去窗边看眼，发现那车经过之后，缓缓停在明家门口，个穿着大衣、盘着头发女人从车上下来。
隔着段距离，他看不出那女人是谁。
“哥哥，你看什
？”明恕想下床。
这东西居然跟蹦游乐园跳床样开心。
“再不老实
扔你出去啊。”他威胁句。
明恕哪儿怕这种威胁啊，继续卷着被子在床上滚，“哥哥，飞机要坐多久啊？”
萧遇安说：“三个多小时吧。”
“哥哥，海有多大啊？”
明恕跟哥哥去海边愿望落空。
腊月廿七，竞赛班在考个天昏地暗之后终于放假。明恕当天就把早就收拾好行李搬到萧家，就等着第二天出发。
他还没有出过远门，四年级上学期班上组织去滑雪，郊区滑雪场就是他去过最远地方。这回他老早就跟爷爷打报告，萧叔叔亲自跟爷爷聊会儿，爷爷才同意他跟哥哥去外地过春节。
周前，萧叔叔就把机票买好。谨澜姐姐从大学回来，昨天专门领着他去逛商场、吃西餐，买两套喜庆衣服。
“小孩儿过年就得喜气洋洋。”谨澜姐姐在他新衣服上拍拍。
他和他们相处时间还没有萧叔
萧遇安没让他下来，关灯，“睡觉，明天6点就要起来。”
屋子黑下来，外面动静就更清晰，有些许响动从明家方向传来，而那车直停着没动。
明恕兴奋，抓着哥哥手不放。萧遇安却因为那个女人而有些走神。
那是谁来着？怎会这晚到明家去？
不久，门外传来脚步声，然后是敲门声，爷爷在外面说：“遇安，开门。”
“无边无际。”
“哥哥，可以下海抓鱼吗？”
“海不是河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
“真扔你。”
明恕小时候就喜欢姐姐，虽然有点嫌弃新衣服太花哨，但也美滋滋换上，晚上穿给哥哥看，被撵去洗澡，洗完澡马上钻进被窝里。
他今晚不回自己家，明早萧叔叔会来接。
“过去点儿。”萧遇安忙学期，今天考完才放松下来，这时正坐在窗边擦头发。
明恕以前在他床上滚，他只觉得烦人，但那时明恕到底小，摊饼也不占多少位置。
现在不同，他和明恕都长个子，再这挤张床就不免碰着贴着。平时他都不让明恕上来，明恕再怎求，他也要把明恕赶回家。今天这是特殊情况，才让明恕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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