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怎
回答？
故意撞人是事实，尽管最后关头他想要停下来，并且为此受
比夏柊更重
伤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老，明瀚比过去多
份耐心。他拉住明恕手臂，再问：“你真故意撞他？”
萧遇安闻讯赶来，在门口听到正是这段对话。
明恕：“嗯，
故意撞他。”
温玥怎也没想到，明恕会骑着车撞人，她和明豪锋心急火燎赶到医院，面对就是夏柊父母质问。
夏柊脸色苍白如纸，手上缠着绷带渗着血。他抬起头，看向温玥和明豪锋，无措、委屈，哽咽着说：“当时在坡下走，明恕骑着车就冲下来，不知道……他不是控制不住，他就是冲着，车也没有停，幸好，幸好那个坡不算特别陡，……”
还未说完，夏柊就哭起来。
夏父怒不可遏，愤慨道：“看看你们教出来好儿子！他想干什？为什要伤害小柊！”
明豪锋还没有这样抬不起头过，怒火中烧，却只能替明恕道歉，然后在露台上根烟接着根烟地抽。
明恕忍着剧痛和晕眩看过去时，只见夏柊被压在自行车下面，自行车轮胎缓慢转着，血从夏柊手背上渗出来。
医院充斥着消毒水刺鼻气味，明恕已经很久没有来过。他不常生病，上次进医院还是跟着萧锦程吃坏肚子时。
明家，夏家人都来，明恕被拉扯着辗转各个检查室，照好几个片，头上还缝针。
医生问他感觉怎样，他反应有些慢地摇头。
他想告诉医生，他头很痛很晕，像快要爆炸，想吐，还想说他背和右肋痛，呼吸都痛。
“为什？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讨厌他。”
温玥盯着明恕看会儿，也转身走。
他们不约而同地认为他是泼在自己身上耻辱，却没有想到，明恕也受伤，或许也需要关心。
守着明恕是明瀚。
老人看着木然站着明恕，眼中是痛心和失望，“夏柊说你故意骑车撞他，是真吗？”
明恕张张嘴，没发出音节。
可他说不出口。
这些痛不是别人给与他，都怪他自己。
他没有资格说痛，因为被他伤害夏柊还躺在病床上。
医院有暖气，但是打从被送来，他就止不住地发抖。他太害怕，看见夏柊手上血时，他以为夏柊快要死。
那刻头上身上痛几乎淡去，他唯担心，是自己杀夏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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